霍城有些头疼。
原本帮沈怀琳一个忙，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人也顺利的抓到了，按照她说的，既然要送进去，总要把该问的都问清楚。
没想到这一问，却是问出了问题。
“这么早找我干什么？”
顾默成黑着脸走进来，一脸的不爽。
虽然此时已经上午九点半了，但是对于一个刚通宵的人来说，正是睡觉的好时辰。
刚睡着就被吵起来，任谁都会不爽吧。
更甚的是——
“你找我来警察局干嘛？等着我捞你啊？”
霍城斜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确实是有人需要你捞，但是不是我。”
“谁啊。”
“顾，顾总……”
这声音……
有些熟悉，顾默成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正对上一张胆战心惊，可怜兮兮的脸。
看清之后，他猛然一愣。
“你怎么在这里？”
“我……”
秘书咬着唇，要哭不哭，话都说不利索。
一旁的警察好心解释：“有人举报她雇人跟踪，涉嫌危害他人安全，证据确凿，依法逮捕。”
“跟踪？危害他人安全？”
闻言顾默成都惊呆了。
这听着和自己的秘书一点儿都不沾边儿啊！
怎么回事？
“顾总，救救我，我不想进去……”秘书哭着求饶，害怕的浑身颤抖。
顾默成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未曾理会她。
而是转而看向了霍城。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他把自己找来的，他定然和这件事有关系。
难不成——
“她跟踪的是你？”
霍城：“……你喝酒喝到脑子里面去了？”
“我这不是合理猜测嘛。”
顾默成自然也不相信。
虽然霍城各方各面都十分的吸引人，但是……
有自己这么一个优秀到爆的老板在，秘书怎么可能看的上其他人。
霍城：有条件就去看看眼睛，千万别耽误了。
“她派人跟踪沈怀琳的同事，被发现了，沈怀琳找我帮忙调查这件事，查来查去，就查到了你的头上。”
顾默成：“……什么叫查到我的头上，说的好像这件事是我做的一样。”
霍城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见状顾默成顿时觉得受到了冒犯。
“你怀疑我？你竟然怀疑你！”
扭头看向秘书，严肃到苛刻，“你自己说，怎么回事？”
“顾总，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要帮您。”
“帮我？帮我什么，我缺女人还是找不到女朋友，需要你派人去跟踪？”
“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那个人，是，是十九界的助手，我只想想要从她那里找找突破口，但是没想到发生了误会……”
闻言顾默成眉梢一挑。
竟然是因为这个？
还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你要是这么说……”
秘书眼含希望的看着他，甚至已经准备朝他走过来。
然而——
“即便如此，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顾默成冷眼看着她，面无表情，“况且，我何时需要你帮我做决定？你对自己身份的认知，未免偏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自是想要为您分忧……”
“大可不必。”
手向前一推，顾默成拒绝的十分的干脆，“你这样的，我受不起。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我不会插手。”
听到这话，秘书眼里的光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张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顾总……”
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放弃了？
无论如何，自己也跟在他身边几年的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做错了，可是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走吧。”
顾默成不再看她一眼，对着霍城示意，“出去聊。”
“嗯。”
两人走出警局，站在车边。
顾默成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霍城接过来，却并未点燃。
“这件事是我的疏忽，虽然不是我本意，但是也算是因我而起，替我向……”
想了想，顾默成突然一笑，“向未来的小嫂子道个歉。”
霍城比他大一些。
小嫂子……
听到这个称呼，霍城也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夺过顾默成手里的打火机，“嚓”的一声，点燃了烟。
狠狠地吸了一口。
不知为何，心里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