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没理会他，顾默成便也没再说什么。
见他们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沈怀琳松了口气：“不就是吃饭吗？可以，走吧。”
反正已经和主编请假了，倒也不着急回去。
赶在临下班之前回去打卡就行。
毕竟——全勤不能丢。
四人当即离开了此处，顾默成人嫌狗不爱，自己独自开车，跟在他们车后面。
显得十分的……寂寥。
……
吃饭的地方是霍城选的，中规中矩。
顾默成有些嫌弃，左看右看，撇了撇嘴：“这也是能吃饭的地方？”
“你也可以在这里卖唱。”霍城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
“……”
沈怀琳和艾筑没忍住，捂着嘴偷笑出声。
顾默成气的牙直痒痒，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重色轻友”。
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即便是听见了……谁有在意呢。
吃饭的时候，顾默成的嘴基本上没闲着，拉着艾筑说个没完，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十九界。
没错，他贼心不死，还没有放弃。
卖版权的事情，艾筑并不知道，听说顾默成想要买，顿时眼前一亮。
这可以说是所有作家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真的吗？”
艾筑兴奋的音调都变了。
见状沈怀琳皱了皱眉，偷偷的踢了她一脚。
结果，没反应。
“我和其他粉丝都梦想着有一天可以看到大大的漫画改编成电视剧或者电影……”艾筑还在兴奋的叭叭没完。
沈怀琳又偷偷地踢了她一脚。
结果——
“你是不是方向感有问题？”坐在对面的霍城抬起眼看着她，面无表情。
“……啊？”
眨了眨眼睛，沈怀琳不明所以，见他眼神向下，她不由自主的朝下面看了看。
嚯！霍城的裤腿上，明显的两个脚印！
看大小，应该是自己的没跑了。
怪不得一直没反应，原来是踢错人了。
好尴尬哦。
“我，我方向感确实不太好，之前考驾照的时候，都是在手上写着‘左右’的。”
自曝糗事妄想要化解尴尬，结果对方毫无反应，仍旧是一副冰块脸。
像是谁欠他钱没还一样。
真晦气。
撇了撇嘴，沈怀琳当他不存在，直接转移视线。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
一旁的艾筑还在和顾默成聊的兴起，听着他画大饼，兴奋的头顶都要冒泡泡了。
沈怀琳轻咳一声，突然插了进去：“小艾同学，你别忘了，十九界画的是耽美，改编可以，但是改编成什么样，你心里有数吗？”
“这，这个……”
她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艾筑的头上，顿时激动的小火苗直接灭了，连烟都没了。
对啊，改编成什么样，才是重点。
“顾先生，可以说一下你的想法吗？”
艾筑想着，反正真正的十九界大大就在自己身边，她知道了，才是最重要的。
顾默成并不了解，也未曾将她们真正的放在眼里。
所以肆无忌惮：“耽美的受众圈子太小，大多数观众还是无法接受。所以我的初步想法，是在里面加入女主……”
“可以了顾先生。”
没等他说完，艾筑便出言打断。
绷着脸，她神情难得的严肃认真：“很抱歉打断你的话，不过我觉得，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什么意思？”顾默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更因为被打断，心中有些不爽，忍着没有爆发而已。
他倒是要听听看，这个艾筑闹什么妖！
“顾先生，你说的对，耽美受众圈子小，因为这个群体，并不容易被接受，被认可。但是身为粉丝，我们喜欢的，就是原漫画里面肆无忌惮，毫不掩饰的感情，若是有了其他人的介入，那就不是我们所喜欢的东西了。这和毁了它，没有什么两样。”
深吸了口气，艾筑盯着他，言辞恳切，“顾先生，你也不用费心思了，这件事我就可以告诉你结果——十九界大大是绝对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