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期听闻顾默成来了，也起身出来迎接。
刚打开门便听到这句话，顿时心里一慌。
再一看沈怀琳端着杯子的模样，眉头皱的像是两条毛毛虫。
不过一瞬间，他又扬起笑脸，笑着解释：“嗐，顾总别误会，琳琳也是听说你来了，这才去倒茶的，笑笑拦都没拦住。”
说着偏头问向身后，“是不是啊笑笑。”
秘书笑笑当即点头如捣蒜：“可不是，怀琳姐执意如此，我……”
“没错，是我。”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沈怀琳只觉得好笑。
这戏码，倒给钱她都懒得看。
“我闲的没事干，非要找事做，闲不住，就这样。”
“你——”
没想到她当着外人的面如此的不给面子，傅子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的难看。
只是碍于顾默成在场，强忍着怒火。
反而还要陪着笑脸强行解释：“她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顾总，来，进来聊。”
一边招呼顾默成，一边眼神警告沈怀琳：“不要惹事。”
沈怀琳回以微笑：“可以，你别犯贱。”
傅子期气的直接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
关上门，杜绝了外面一切好奇的目光。
氛围也宁静下来。
沙发分作两面，一面是顾默成和他的助理，另一面是傅子期和主编。
至于沈怀琳……
她哪边都不想坐！
站着挺好的，真的。
“顾总，初次见面，我是傅子期，新任的总编。”
傅子期主动伸出手去打招呼。
顾默成却只是瞥了一眼，微微一笑：“傅总编？你这个姓不太好，正的也成了副的了。”
闻言傅子期脸上的表情一僵，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
沈怀琳知道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说到底，他能回到傅家，却也没有一个明正的身份。
越缺少什么，对什么越敏感。
尴尬了片刻，傅子期讪讪然的将手收了回去，干笑两声：“顾总真会开玩笑。顾总今天来，是谈关于十九界作品版权的事情的吧，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合同，方便你先了解，当然，一切条件都好谈。”
说着他看向沈怀琳，“你把合同拿来。”
话音未落，顾默成幽幽开口：“说起来，我和你们这位编辑也算亲戚，毕竟她未婚夫是我发小，亲如兄弟。”
眼睛瞥向傅子期，后者脸色又有些发僵。
顾默成轻嗤一声：“没什么，只是闲话家常，别耽误了正事。”
傅子期：“……”
这是闲话家常？
就差把警告摆在明面上了吧！
“瞧我这，忙起来就有些乱了，把琳琳当成是我秘书了。”
自嘲的为自己解了围，傅子期站起来，将合同拿了过来。
全程没看沈怀琳一眼。
沈怀琳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毕竟憋笑也挺不容易的，不能乱动，不然容易破功。
“顾总先过目，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咱们可以再讨论。”
顾默成接过合同，随意的翻看了几页，便放在了一旁。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
“既然十九界不想要卖版权，而我也懒得去磨合，这次合作就作罢吧。”
“什么？！”
闻言傅子期的脸色猛然一变，当即失控出声。
虽然很快冷静下来，但是眉眼间的愁闷仍旧清晰可见。
“顾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今天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合作的事情……”
“没错，为了解除合作。”
顾默成微笑着，扔出一个重磅炸弹，“原本我想着电话通知一下就可以了，不过想着怀琳还在这，以免出现什么误会意外，所以我便亲自来一趟，说清楚。”
身体微微向前倾，眼睛锁定傅子期：“这是我的决定，和她没有关系，傅总编可千万不要迁怒她。”
“我，她……”
计划被打乱，傅子期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面对着顾默成无形中的施压，他心力憔悴。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