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兄，这些东西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跟谁说。”
孙小圣抱住了自己的头，一脸痛苦，“我感觉全世界都已经将我抛弃。”
“嚓，别整得你很热爱世界、很乐意为世界出力似的。”
万腾推了驾驶座上的孙小圣一把，将手里照片塞回了档案袋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说实话，你的这些照片比我看过的鬼片都还要得吓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第一感觉就是你师傅好像是个鬼王，他在不停的炼鬼尸。咳咳，这话是不是说得有些太那啥？”
孙小圣抬起头，冲万腾挤出了一丝笑意，“没事，我自己也这么想的。”
“可能是真的被那些照片给吓到了，刚才只是我的一个感觉，一不小心给说了出来，希望孙兄你别介意。”
万腾诚心的道了歉，再次递了根过去，“他是你师傅，我这个外人肯定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孙兄弟你有什么想法或者什么话，你说我听着。”
“万兄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一个已经被人放弃的怪物？”
孙小圣看住了万腾，眼里了片无助，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给自己定位，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会想将这件事告诉万腾的原因，因为孙小圣现在很想还有人能将他当正常的朋友看待。
“你说什么呢。”
万腾见状，试着开导道：“不就走了个孙老头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有多少人刚生下来就被冲进马桶的，你丫的都长这么大了还怕什么？警告你啊，再这么小娘炮似的，我可不奉陪了。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话就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嚓，也对。”
孙小圣大力吸了口烟，“小爷我现在丰衣足食，没事还能打小怪兽，怕他个紫菜球。”
“这就对了，我说老子跟学道术你丫的死活不肯，如果当初你教了我，没准老子现在也能帮上什么点忙。”
万腾见孙小圣本能的就要用老一套也拒绝自己，立时转移话题道：“孙兄弟，你觉得你那些师兄去哪了？如果能联系上他们，你们这一大帮子冲上去，应该没哪个妖怪会是对手吧？”
孙小圣笑了笑，决定将憋在自己心里的一些想法给说出来，不求自己能从里面得到什么线索，只求有人能分担一些自己内心里的不安。
“结合包括我在内的这十三哥们的模样，及都被孙老头取名‘孙小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跟我一样，属猴，被带着去拍照的年纪应该也是十二岁。而十二岁刚好是一轮，下一年刚好又是猴年，这个时候孙老头应该又能找到下一位。”
孙小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夹烟的手指不禁抖了两抖，“我有一种直觉，感觉我跟那些人身上有着一个诅咒或者宿命，刚出生就被孙老头发现带在身边，然后到十二岁之后应该有一个劫，而这里面可能除了我，其他人都在这劫上死了。”
“死了？”
万腾吓了一跳，虽然这个想法他刚才就已经在脑子里产生，但现在听孙小圣语气里带着三分肯定，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万兄你不觉得这像一个诅咒或者阴谋吗？”
孙小圣将手里的烟头弹出车窗外，升上车窗继续道：“一个属猴的瘦得也像猴的婴儿连爹妈都不知道就被人说成是石头缝里捡到的，而且被取名为‘孙小圣’，等到他十二岁的时候被拉去拍了个照片，然后就不见了，然后第二个属猴的孙小圣又出现了，如此反复……13乘以12等于多少来着？”
“应该是一百五十六。”
“嗯，那就算它是如此反复一百五十六年，人换了整整一十三个，而这个阴谋或者计划还在继续，这说明孙老头的某个目的还没有达到，他还一直在我们身上计划着什么。而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已经是个失败品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所以他卷跑了我的学费将重点放到了下一个孙小圣身上。过了今年又是猴年，不知道那个孙小圣命运会如何，而第十四个孙小圣不知道会在哪里出现。”
万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孙兄你的意思，整个阴谋的怪圈里，只有你跳了出来？”
孙小圣将手里的烟叼到嘴里，伸手将那些照片从档案袋里倒了出来，“你发现没有，这些人拍照的时候几乎全是一个表情，这里面只有小爷我捣了乱，就我不一样。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有哪里跟之前的那些孙小圣不同，所以我现在还活着。”
“你当时看到了什么？翻了这么一个白眼？”
万腾抢过孙小圣的照片，一下就将重点划在别的地方。
“哈哈哈！”
孙小圣笑出了声，“当时看到一个穿金色旗袍土得掉渣的肥婆，当时她在旁边拍，一个风那啥骚的造型摆出来，我不小心就看到了她的白那啥大那啥腿。”
“你师傅知道不知道？”
万腾忽又提出新的疑问。
孙小圣没怎么想的就摇了下头，“他应该是不知道，因为我记得那是第一次跟孙老头去照相，好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想着看拍出来会像什么样子，问过孙老头，他说没时间去取，后面我趁他不在家还彻底去找过，没有发现。我感觉他是拍完就不不去管了，不然现在也轮不到我们看到这些照片。”
“那如果他都不看，他没事带你们去拍这些照片做什么？总不可能是留着让你看到发现他秘密的吧？说句实在话，这些照片如果不是白老爷子出面叫人找，其他人可能一张都翻不出来。”
万腾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件事到得现在他也开始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了，“除了那么多一模一样，孙兄你又怎么会觉得他们的命运也一样，没活过十二岁？”
“轮回。说简单点应该就跟玩游戏过关一样，到了这个地方死了没过去，那就重头再来一次，不断的重复寻找机会，反正死了就从头来。所以我才会觉得这像一个阴谋，孙老头在我们这些孙小圣身上做着什么只有他知道的实验或者阴谋，又或者是想通过这个方法来摆脱什么诅咒。”
“孙兄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诅咒需要用一百五十六年的时间、十三条人命去破除？按你说的，这样就不会遭天谴？”
“天谴？”
孙小圣突然眼前一亮，“小爷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