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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游戏竞技 > 我是迈克:伊甸园 > 第十二章:难熬的冬季

胡推了一下我,打断了我的推理思考。

我看向他,他开始拿着树枝跟我来回比划。

“火?”

“树枝不能摸。肉,好吃。”

我看完他的动作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而他却指着树枝上的碳粉一脸疑问。

“哈。”我苦笑一声,再次摇了摇头。

我不会生火。

这让我觉得有些失落。

明明我才是来自先进的文明世界的人,可我却不会生火。就连最基本的钻木取火我都不会!!!

我推开胡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干草上,我一直想着胡的经历。

一场火灾,够他们吃几十年!他们怎么做到的?这年代可没有防腐的技术啊!他们到底是怎么保存的肉啊?

而且他们是怎么把火延续了几十年的啊?

越想我就越好奇,这个念头不断闪现在我脑海中使我整夜无法休息。

如果我当时用心点听课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天天啃这些生肉干了!

这里的水经常使我肚子疼,我甚至觉得我的肚子里现在已经长满了那些恶心的寄生虫!

没有火焰来加工食物,一切都是那么的原始!

这些日子里,我和巢还有胡,每天除了去摘橡子,抓野兽,就是晒干草和缝制兽皮。

我们囤积了8个储藏室的食物。其中5房间的橡子,3房间的肉干。

空气每天都在变得更干燥,这使得我们不用每天都把肉干拿出房间晾晒。

肉干是胡做的,他把肉切成条状,不断地用木棒敲打,再放到太阳下晒干。再敲打揉搓,再晾晒,再敲打。

这样做出的肉干看起来有些像肉松,很容易撕咬。最重要的是,这样处理过的肉干居然不会发霉变质。

真是一个神奇的技术!

胡告诉我可以用一种草碾碎后涂抹在肉上,这样可以保存很久,很好吃。可他到这里没有发现这种草。

每天都是做着这些重复的、无趣的而又不得不做的事情。我热情已经消磨殆尽了!

我们每天都在为了彼此能够在严寒的冬季生存下去而劳动着。

这些天越来越冷了,我一直都在想怎么取火,劳动时在想,闲着在想,睡觉时也在想。

取火,

取火。

取火!

我快疯了!

每晚的梦里,火焰都会从我钻木取火的木头中升起;

可每天白天,从木头上升起的只有一道白烟。

这样的反差使我身心疲惫。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英语了,现在有些单词的发音我甚至都快遗忘了。有时甚至思考很久才能想起某个单词。

身体上的劳累和精神上的折磨使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我开始想念我温暖的房间,想念我的女神,想念我的父亲,想念炸鸡和汉堡,想念我柔软的床垫和温暖的被子......

巢和胡发现我变得虚弱并且精神疲惫后已经不让我劳动了。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自己的房间里呆坐着,坐累了就躺会儿,躺累了再坐会儿。

我不断的在心中询问上帝:为什么要然我来这里?

我的任务是什么?我的使命是什么?我还能回去吗?

但我想的更多的仍是取火!

冬天已经降临了。

我讨厌冬天。

巢和胡甚至好几天才抓到1只猎物。

我让他们不用每天去设陷阱了,冬天动物会冬眠的。

它们会像我们一样,储藏很多食物,然后待在家里睡觉。

他们很是吃惊!

动物们冬天不出门?就一直睡觉?它们不会被冻死吗?

面对他们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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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知道动物们在冬眠的时候身体会处于一种低消耗状态,身体的代谢率会降低到最低水平,以此来保证它们能度过冬天。

可我却无法告诉他们,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表达。他们也不可能理解在段话的意思的。

这使我更为失落。

我曾尝试教他们英语,可他们连基本的元音都无法正确的发音。

巢只会喔喔喔的乱叫,胡只会咕咕咕的乱叫。

时间久了我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们看我每天不再抓着他们练习奇怪的音调了显得极为开心。

而我的心中却更加失落了。

天越来越冷了,我的内心也越来越冷。

长时间的寒冷和精神上的折磨使我总是彻夜不眠。

单薄的兽皮和简陋的泥墙木屋根本无法挡住冬天的寒冷,我抱着干草裹着兽皮整夜整夜的发抖。

我病了!

我清楚的感觉到了我病了。

是很严重的感冒和发烧!

在这个原始的时代,没有任何特效药能救我!

我会死,

我这么想着总会在夜里独自的流泪。我想念家乡,想念温暖的房子,想念我的父亲母亲。

不知道是哪一天,胡发现了我的奇怪,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和我的脸。

接下来的记忆断片了,我只记得他和巢在进行奇怪的交流。

“咕咕,咕咕咕!”

“喔喔?喔?”

“咕!”

“喔!喔喔?”

“咕!”

看着他俩这么滑稽的比划和奇怪的叫声,倒让我笑了出声。

我看不懂他们比划了什么,我也不想看懂,我很累了!大脑一片模糊,我的脑袋越来越重,大脑越来越胀。

身体也不停地抖动着,我就像是触电后想摆脱的人,拼了命的控制身体,可根本没用,身体还是一直发抖,脑袋还是那么的沉重。

现在就连睁开眼睛,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艰难的挑战。

我的每天都是混沌的,每天我都断断续续的睡着,大多数时间睡着,小部分时间醒着。

我在醒着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在梦里,在梦里却认为自己是醒着的。

我还和他们说冬眠呢,现在我倒是更像是在冬眠。

巢和胡每天都会强拉着我醒来吃东西,有时吃橡子,有时吃肉干,有时还喂我吃一些苦极了的草根,草叶。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现在我连出门都做不到了,就连想撑着自己坐起来都做不到。我的胳膊只会酸软无力的发抖。

幸亏我告诉过他们要把大便掩埋起来,他们竟然处理了我拉在房间里的大便。

我身为一个先进世界文明人的骄傲!在我不能起身而躺着排泄时,跟着我的眼泪一齐碎掉了。

我的羞耻,我的负罪感一瞬间浮现了上来,我甚至觉得我活着都是一种罪过。

就这样,我在悲恨交加中再度昏迷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巢和胡都躺在我的身边。

狭小的房间里挤了3个人,显得十分拥挤,但十分温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怎么在这里?

我不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都快死了吗?

我咽了口唾沫,啐!

我又将它吐了出来,呸呸呸!

真苦!

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地面的唾液,泛着绿色,夹杂着草的纤维。

没有食物了吗?

怎么喂我吃草?

我小心的打开房门,走下房间,关好房间门向储物室走去。

已经下雪了!

很深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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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要求把房子离地一个胳膊那么长的距离果然是对的!

营地上都是厚厚的雪,各个房间都有一条踏出的小路连接着,小路旁边的雪有膝盖那么深。

食物还有很多啊!

为什么要喂我吃草?

关上储物室的门后我觉得喉咙有些干,随手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

撕!

凉的我牙疼,囫囵咽下之后觉得喉咙舒服了许多。

我走向我的房间,那里也有一条踏出的路。路上有两种不同的脚印,旁边的雪也是膝盖那么深。

刚走近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恶臭,我疑惑着打开房门。

呕!

呕!

太臭了!

我忙把房门堵上,在旁边干呕。房间里到处都是排泄物,还有一张沾满了排泄物的兽皮。

我又走向另一个空着的房子。这个房子也是臭的。

他们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排泄?就算是冬天雪很厚,也不能这么做啊,很容易生病的啊!

我回到醒来的房间,摇醒了胡,跟他交流更容易。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我,瞳孔突然缩小。随后又努力地瞪大眼睛看着我,又揉了揉眼睛看着我。

“咕咕咕!”他激动的摇醒了旁边睡得很香的巢。

“喔!”巢不乐意的拍了胡一下,转身继续睡。

“咕咕!”

啪!

胡拍了巢一下,巢不情愿的醒来,看到我之后也是瞪大了眼睛。

这使我非常迷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就记得我睡了个觉,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通过他俩的一通比划,其实主要还是看胡的比划,巢比划的实在难以理解。

我生病了,一直睡觉。我拉屎,他们清理屎。

房间太臭了,给我换了个房间。可我还是睡觉,拉屎。

最后只能睡这个房间了,我刚到这个房间睡了一晚就醒了。

但我实在是想不起这些细节。我只记得自己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我倒觉得是他俩嫌冷,于是趁我昏迷在我房间里拉屎,最后导致我没地方睡,才把我搬到这个房间里睡。

我现在身上还有一股臭味,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我又问他们为什么给我吃草。

胡比划着他之前的部落,火温暖。出去冷。回来后头晕,抬不起头、咳嗽、发抖。吃草可以恢复。

我看着胡手里拿的几种树枝、树根和奇怪的叶子,这看起来像是那个东方国家的医生会使用药物。

他们喜欢用针扎病人,并让病人喝下又苦又难闻的药汤,据说那种药汤就是用草根树叶煮出来的。

我实在不能理解:草根和树叶怎么可以当做药物呢?

可现在我确实是被这些东西治好了。这让我原本坚信的一些东西动摇了。

但我又我感谢着自己的仁慈,如果当初没有把胡带回来,我可能会在这个冬天死于重感冒。

可我又觉得是胡把感冒病毒带了过来,就像是发现新大陆的欧洲人,给美洲的印第安人带来了瘟疫一样。

但巢并没有生病,这使我排除了我这个邪恶的想法。

现在我们三人挤在一个房间里睡,我们身上的味道都很重。我身上是臭味,他们身上是狐臭和口臭,三种味道和他俩的呼噜声加在一起简直让人无法睡觉!

雪还没化,我们还不能活动。只能每天呆坐在房间里。

除了吃饭睡觉和排泄,做的最多的就是发呆。

营地周围一片白茫茫,我不敢看太久,怕会得雪盲症。

营地仿佛成了我们的囚牢,天地就是我们的监狱,我们被囚禁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牢狱里,每天过着重复的生活。

生活无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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