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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现代言情 > 心悦君兮君知否 > 第066章 终于柳暗花明啦

“上电视?”

舒念魂不守舍的,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没接到通知的情况下上了电视,她的眉毛都快拧得打结了,然后又听到简晨鸽在那边自顾自地说。

“刚刚播的都市新闻,我看见了你,好像还有邹寒屹...诶,我说你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人家新闻标题是什么无良律师我只想要个说法。”

“晨鸽你再说一遍,什么节目?几点播的?现在网络上有没有?”

“...怎么了?”

想要抹黑一个人有什么难的?在别人还没有发声或者是不追究的时候倒打一耙,自己装作受害者,媒体利用“弱者”的悲惨境遇不断地渲染,经过后期的加工剪辑,活生生把他们修饰成了一群没有职业道德,伦理道德,冷血无情又唯利是图的小人。

再有选择的播放一些似是而非的画满,让公众把矛头对向他们这些“强势”的人,媒体这时候就做了替“弱势群体”伸张正义的使者,多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

那天积攒的委屈和愤怒好像在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了,舒念捧着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给简晨鸽讲了一遍,后来说到邹寒屹胃出、血做手术的时候就又忍不住掉下眼泪,声音都带了哽咽的哭腔。

“你说邹寒屹被踹到胃出血?”

“晨鸽,为什么现在的媒体都喜欢在没有弄清事情之前就敢擅自发这样的新闻呢?他们作为舆论和信息的传播者,首先不是应该确保报道的真实性吗?怎么能够在没有弄清事实之前就这样颠倒黑白,进行片面的、不真实的报道呢?这是诋毁人名誉的事情。

邹寒...我师父...他都伤成那样了,为什么没有人觉得他也是受害者,也需要人来帮他伸张正义呢?就是因为他不吭声吗?什么时候媒体的工作宗旨变为,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了?”

简晨鸽显然和舒念不在一个频道上,以她对舒念以及邹寒屹的了解,断然是不会相信他们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她关注的重点一直都不在舒念的那些委屈上,那是他们律师扞卫自己名誉的事情,她管不着,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舒念和邹寒屹怎么还处在这种捉迷藏似的暧昧不清的状态里。

“邹寒屹住院多久了?”

“一周...”

“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

“你没陪着?”

“...”

舒念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一句话,简晨鸽瞬间就暴跳如雷了。

“舒念,这时候你不陪着他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舒柠回来了...”

“所以你又是不战而退夹着尾巴逃跑了?”

舒念抽抽噎噎地没说话表示默认,简晨鸽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脸上蹿,没一会儿就脸红脖子粗了。

“所以是她现在守在病床前照顾你的心上人?”

“...我不知道...”

“舒念你脖子上面扛得是夜壶吗?脑子里面别了改锥吗,还是脑袋被驴踢了一直都没缓过来??”

“...”

舒念甚至可以想到简晨鸽在电话那头上蹿下跳恨不得长手臂伸过来摔她两巴掌的模样,她把手机往外移了移。

“你特么争气一次会死吗?你能不能霸气点不要侧漏出去沈舒柠说一句邹寒屹现在是你的?不管前校友前女友还是前结婚对象,现在他是你的,谁都不能染指?!”

“...我倒是想说...可是...问题邹寒屹不是那样想的...”

“你特么的要气死我么?刚刚你说手术同意书谁签的?”

“我...”

“没有邹寒屹的允许护士敢让你签字吗?出了事情你负的了责吗?别和我说你是邹寒屹的徒弟,和他爸的感情也挺好的,所以他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由你代笔的!”

“晨鸽?”

“舒小念,我走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邹寒屹喜欢你?”

“我以为你...是为了安慰我...”

“你特么那些所剩无几的情商都被狗吃了?!中国话你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舒小念,你听着,沈舒柠已经是过去式,邹寒屹不喜欢她了,他现在喜欢的是你!”

舒念的哭腔中带上了些许的不确定,她的眼睛又肿又痛又模糊,连揉都不敢揉了,一边抽噎一边吸鼻子。简晨鸽是真的恨不得飞过来抽她两个大嘴巴,就没见过在爱情里面这么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又不自信的人,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自己喜欢的东西要去争取,撒娇卖萌撒泼打滚,只要能够得到就行,可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舒念,爱情不是等来的,也不是躲来的,你喜欢上什

么样的人都没有是非对错,哦,当然除了有妇之夫这种违背道德底线的行为...邹寒屹现在可是活生生的无主物,你是不是非要等到他再被确定了权利归属才开始后悔?

不就是一个名字吗?至于你这样纠结煎熬和痛苦吗?沈舒柠又或者是舒念,不就是一个人称代号吗?能抵得上一个人真真切切的喜欢?

你要钻牛角尖钻到什么时候,胆小退缩到什么时候?让你说的你不说,让你问的你不问,别人回来你就一个劲儿地逃避,是有多见不得人,人家都能光明磊落的,你为啥非得畏畏缩缩?你是在和谁较劲?别人损失不了什么,可你说不定就与自己到手的幸福擦肩而过了...”

舒念一张脸哭成了猴屁股,简晨鸽从恨铁不成钢的暴躁状态转变为循循善诱的细心劝慰,一点都没有平日里开玩笑时候疯疯癫癫不着调的模样。

所以...邹寒屹...是喜欢她的?

“晨鸽...我...”

“时间不早了,你今晚上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去医院,不管是沈舒柠,张舒柠还是李舒柠,她现在都不是你的对手,邹寒屹现在想见你比想见她的心情要强烈一万倍,自己的男人自己照顾!我去洗漱睡觉了。”

简晨鸽“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舒念屈膝呆坐在床上,她还没拉窗帘,玻璃上倒影着她的模样,狼狈极了。她盯着自己颓然的模样看了半晌...然后顺着栏杆下了床。

现在医院早已经过了探视时间,她去了也白去,这副模样说不定还会吓坏邹寒屹,简晨鸽说的对,她应该先去洗把脸睡一觉,然后明天以精神饱满的姿态去医院。

维护自己物品的所有权什么的脑袋必须是清醒的。

邹寒屹五脏六腑都打了个结。

他真的太心塞了,舒念真的没有来医院看过他一次,就算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以工作的名义来找他都没有,于是邹律师更加吃不好睡不好了,每天捧着手机时时刻刻都想要打电话给她,可是,苦肉计什么的,邹律师是万万不屑于用的。

在这种情况下身体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弄得医生都焦头烂额了,但偏偏联系不到家属,好像他就只有孤家寡人一个似的,最受不了的是他还一天到晚的追着问什么时

候可以出院,每次都惹得医生拂袖而去。

邹寒屹又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过了难熬的一晚上,上午的液体输完是十点多,护士为他拔了针封了管,告诉他可以下地活动活动,邹寒屹看见轻掩上的门,半倚在床前凝神想了半晌,然后摇摇欲坠地下床。

他进医院当天穿的那套衣服已经扔了,柜子里有一套新衣服,是沈舒柠走的那天帮他买的,还是他原来的尺寸,现在已经有些宽大了,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但是邹寒屹已经顾不上这些小细节,胡乱的往身上一套。

既然舒念不过来,那他就过去...这次换他主动。

人一放下心里的包袱就容易吃得饱睡得香耽误正事,所以,舒念第二天又睡过了头。

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夏天的燥热把寝室变成了活脱脱的桑拿房,舒念打了个滚,浑身的汗,把睡衣都给粘在了身上。

她以迷迷蒙蒙的状态揉了揉还没消肿的眼睛,脑子迷迷糊糊的还不太清醒,只是觉得一晚上睡得真好,没有光怪陆离的梦境也好像没有睁着眼睛到天亮,特别的舒心。

舒心了不到十分钟,舒念就和诈尸一样从床上爬起来,她终于想起今天还有什么事情了!

急急忙忙的收拾,急急忙忙的洗漱,但是忙中出错的几率太高,临出门的时候她发现把衣服穿反了,里面的线头什么的特别的突兀碍眼,于是她又拉窗帘换了一次。

结果等她急急忙忙跑去医院的时候,邹寒屹的病房里却是空的,卫生间里没有人,手机还在床头柜上放着,床尾的病床牌上贴着的还是他的名字,但是人却不见了。

她跑到护士台询问,结果还没开口就被那天找她签字的护士数落了一通,把人扔在医院就万事大吉了,也不管他恢复的好不好,照这种不闻不问不理的态度,说不定那天就折腾到胃穿孔了...

舒念急得快哭了,打断了护士喋喋不休的数落,结果她们也不知道邹寒屹去了哪里,病人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跑出医院...出了事情她们绝对脱不了干系的,一群人把医院的小花园找了好几遍依然没看见邹寒屹,这下连护士也要急哭了。

正准备去监控室调出入记录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她不耐烦的挂断了

一次,结果对方又打了过来,她只好翻出来接听,是律所的号码。

“舒念,你在哪里?”

“我...”

最近她旷工次数太多,而且是明目张胆的,于是说话吞吞吐吐的,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邹律师在律所,他找不到你,你尽快过来一下。”

舒念赶去律所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放学和下班的高峰期,她从来没觉得Y市已经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烈日当头,出租车的行进速度都可以和蜗牛相比了,到了后来舒念实在坐不住了,付了车钱一路狂奔。

跑到律所大楼下面的时候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呼吸一口都觉得嗓子刺得疼,脸上的汗和下雨似的刷刷顺着脸颊滑至下巴尖,身上的衣服从前胸湿到了后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她弯下腰来撑着膝盖轻轻喘气,两条腿和灌了铅似的,在地上生根发芽了。

她缓歇了片刻赶忙跑进大厅按电梯上楼,一颗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紧张得不知所措了。

师兄师姐们陆续的脱离工作岗位结伴出去吃午饭,见到她的时候都会好心提醒一句邹律师在办公室等她。

舒念把脖子一横,豁出去了,反正在邹寒屹面前她早已经没什么形象可言了,一伸手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邹寒屹双臂环胸坐在小沙发里,脸色难看极了,听到推门的声音机械的扭过头来扫了她一眼,然后又面无表情的挪开,舒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她原来的办公区,空荡荡的,于是她一瞬间就忘记了自己此行的初衷。

她低着头不敢看邹寒屹,语无伦次地一直道歉,也没察觉到邹寒屹扶着沙发扶手慢慢起身并且挪向她这边。

“师父...我...对不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我还有些个人原因,所以没顾得上把东西搬回来,我不是故意旷工不上班的,我知道我做错了...你不要生气...我现在就去把东西搬回来。”

舒念刚刚转身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她下意识的扭过头,看见邹寒屹近在咫尺的脸,苍白的几乎透明了,可她身子还没扭过来,摇摇欲坠地,在猝不及防之下,邹寒屹用另一只手把她拉过来扶正,然后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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