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难道他们就这样纵容榜单被那群亚洲虫子操纵？！就那种垃圾一样的音乐！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清空他们刷榜数据？狗屎公告牌杂志真的没有被华夏人收购吗？天！我努力刻苦学习音乐三十年！我的付出在他吗的资本面前不值一提？！去他吗的音乐梦！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真正会被尊重的！除了那该死的肮脏的钞票！
！我完全无法想象……”
乱糟糟的鸡窝头下边是黝黑的眼圈，以及没有被擦掉的眼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边打滚一边咆孝，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发泄出他心中的愤怒。
尼克的内心就像他演唱的这首歌曲《fuck up》一样，不！fuck up不能形容他心中愤怒的万分之一！
碌碌无为扑街三十年，好不容易等到发在tt上的一首宣泄自己心中垃圾情绪的歌曲意外大火的机会，结果却在即将被奖励军功章的时候，却被一首莫名其妙的歌曲压过了一头。
原本已经送到了手边的冠军单曲，所有人都以为会是自己的冠军单曲……被恶意刷的付费下载数据夺走了？
开什么玩笑？
感觉像是和女神开好了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已经走到楼下的她，突然被一辆开过来的豪车接走……
这他吗的是抢劫！
是绑架！
还他吗的没人管！
！
天！
！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等床上的尼克终于发泄得嘴都干了，才出声重复这两天已经讲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话。
“我们歌曲的基本面很好，《the hills》明显是在消耗所有的市场潜力来换这一周的冠单，等到下周肯定会大幅滑榜，到时候冠单依然是我们的。而且《the hills》很好调动了我们歌迷的情绪，这周我们的付费下载量也可以突破20万，因此最终整体来看，《the hills》其实让《fuck up》变得更加成功，这只是一支调剂的小插曲而已。”
说是这么说，但从中年人了解到的各方情况来看，《the hills》撇开付费下载数据后的表现大大超出了市场预期。
说是《the hills》消耗了市场潜力，实际上消耗的只是那位华夏人的华夏粉丝们能给他提供的支持，而远比华夏音乐市场大得多的美利坚，对那首《the hills》来说，如同巨轮刚驶入一望无际的大海……
没办法，h国那支油光满面的男团的歌曲听起来还有只能湖弄年轻人的鲜明印记，而这首《the hills》，在今天上午电台刚播放的街头采访中，几乎所有表示很喜欢这首歌的人，都以为它是哪位黑人新人歌手唱的，歌曲本身的市场接受度太广了。
现在这周冠单已经板上钉钉属于《the hills》了，而且虽然中年人说下周《fuck up》肯定能拿下周冠军，可下周实际上只能说是《fuck up》的最后争夺冠军机会，一旦下周《the hills》回落后的点数依然还能压下《fuck up》，那么就能宣告这首歌只能peak 2，与冠单彻底无缘了。
中年人觉得可能性非常大。
但，也不妨碍他反复在尼克这里讲这些废话。
总要说点儿什么。
总不能跟尼克一起喷《the hills》是垃圾吧。
真比起来，喷《fuck up》是强奸耳朵的垃圾的人要多得多得多，他也更喜欢《the hills》。
《the hills》让不少天然反感华夏和资本的人跑来支持了《fuck up》，可为了表示对《fuck up》不满去特意支持《the hills》的也更多……
就……凑合一下吧。
公告牌杂志特意发表声明说《the hills》的付费下载数据正常，《fuck up》自己手上也没有多余能打的牌，人家又背靠唱片巨头寰球……
寄。
……
【第二十八周公告牌榜单揭晓，《the hills》破千点数打破多项历史记录空降冠军！】
“川神牛比！
历史第一！
！”
“冷知识，下载市场萎缩以来，公告牌冠单的点数就一路走低了，上次冠单点数破千还是在三年前，如果不是流媒体和电台还没起来，这个下载量都能支撑起超过3000的点数。去年公告牌有周冠单点数只有200，所以不要看多了华夏金曲榜的上千点数觉得《the hills》平平无奇哈，计算方式不一样的。真的很逆天了。”
“真的感觉去美利坚拿首冠单很简单啊，为什么之前国内歌手都不去啊。[疑惑]”
“就喜欢看美利坚人没见过市面大惊小怪的样子，单周100万下载量真的很多吗？”
“付费下载破百万……赚麻了啊，光是开新用户就有几十万吧……”
“只有我还在关心川神和凯妃的恋情吗？这歌真的太舔狗了，真的没说服力啊。”
——“小黑子藏得很好，可还是露出鸡脚了。川神拿下冠单靠的是自己的音乐才华，凭借的是惊世之作小山本身的质量，而不是什么和凯瑟琳的绯闻炒作，黑子请自重。[呵呵]”
————“黑子串得再假一点儿？装你吗呢？？”
……
“公告牌真的不考虑再次调整计算方式，约束一下这种刷下载数据的行为吗？h国人尝到甜头后，华夏人就紧随其后来了，我无比确信现在只是一个开始，放任这种行为发展，将会彻底毁掉公告牌的公信力。下载数据现在对公告牌还有什么用？”
“开什么玩笑，你是在说抛弃下载市场？”
“为什么不能。下载市场早就应该被抛弃了。难道你还觉得它有什么存在的意义，还真以为榜单能够扶持下载市场发展？榜单只需要能正确反映当前市场上最流行的歌曲就行了，它也只能做到如此。下载市场现在难道不是一个笑话？被h国和华夏人拿去讲的笑话。”
“亏贼！你这种说法真的亏贼！最流行？存在的意义？那我们来谈谈华夏人的tt？放弃付费下载，计入tt？”
“tt不是因为是华夏人的tt才不被计入，而是我们要抵抗这种让音乐变得廉价的平台，音乐本身的价值必须要被肯定。”
“付费下载就是在肯定音乐的价值。”
“但是过时了。”
“所以你应该认同音乐本身也在变得廉价，昂贵的音乐也过时了。”
“不，这是不同的概念。”
“最开始的音乐只有演奏家们用昂贵的乐器演奏出来，只能在现场收听，后来音乐能被电子刻录，我们也拥有了更多的歌手，在往后mv、cd……互联网时代的一行代码，更多更多、甚至没有音乐素养的人都可以成为歌手，比如那首现在想起来就头疼的《fuck up》，艹！音乐一直都在变得廉价，不是吗？”
“……所以我说应该抛弃下载市场。”
“但是我们需要底线，付费下载市场是那条底线，即便是象征性的底线。”
“播放次数——”
“那不可能是底线。也许是我的年纪大了。”
“不，史密斯先生，您的价值判断纠正了我的错误，我感激您。”
……
“没想到今天史密斯董事也来了。不过你需要留心的是跟他一起过来的高级总监查理，那是一位种族主义者，虽然因为现在的环境他在明面上不会表露得很明显，但如果有机会做小动作，他肯定不会犹豫，你时刻提防着他就行了。而且这次《the hills》的异军突起，抢占了他一直很看好的一位歌手的资源，他在心里应该对你有很大的意见。”
格里斯跟汪川讲解道。
“不知道尹莉丝有没有跟你提过他，他还有个身份，是尹莉丝的未婚夫，尹莉丝到寰球，他花了不少功夫。”
“哦？”
汪川很惊讶。
这位史密斯董事汪川倒是听说过，算是企鹅音乐在寰球唱片里的主要盟友，汪川靠着企鹅音乐在寰球混，做出了成绩对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来参加派对，都是可以理解的。
倒是这个查理。
跟尹莉丝逐渐接触下来，汪川是真感觉尹莉丝人还可以，除了偶尔会有大牌的架子外，言语里也比较真诚，但竟然有一个这样的未婚夫……
感觉都不太能跟尹莉丝做朋友了。
不然真冲突起来多尴尬。
不过查理和史密斯一起过来的时候，聊天还是很愉快的。
毕竟今天的场合是为了庆祝汪川拿下冠单，到场的人都是以吹和祝福将来能取得更好的成绩为主。
他俩也吹得不错。
史密斯直接说为汪川感到骄傲。
查理则是夸张得表示《the hills》超过了《syt》成为他今年最喜欢的单曲。
一吹吹两首。
搞得汪川多看了身边的格里斯好几眼。
完全没看出查理有什么不对嘛。
而且查理在高管中属于是比较帅的了，再加上说话这么好听，也难怪会成为尹莉丝未婚夫。
……
“终于能短暂放松一天了。”
睁开眼后的汪川看着天花板感慨道。
《the hills》发行的首周，汪川补了一大堆的工作，其中甚至还在公司的提议下，跟尹莉丝再次合作了一首新歌，放进已经制作好的专辑里，把这首歌作为专辑的二单来打。
万一这首合作歌再次拿下冠单，汪川在美利坚音乐市场就彻底站稳了，双冠单的专辑每年都没几张。
《the hills》拿下双周冠，则是短期内努力的小目标。
目前来看也没有太大的悬念。
拿下冠单后，《the hills》的流媒体数据终于大爆特爆，已经几乎能赶上《fuck up》。
稳步提升的电台数据虽然还有较大差距，但《the hills》的付费下载数据就算回落本周也依然有二十万的规模，而《fuck up》却跌到了不到一万。
虽然还有两天的统计周期，但各方已经预测《the hills》连冠了。
这样心里有了底后，汪川也能睡个好觉，暂时放松来美利坚后紧绷的神经，然后等着专辑发行。
“你终于醒了。”耳边的阮秋水也跟着感慨，还有明显的叹气声，“你究竟在哪儿看的歪门邪道说早上更容易怀孕啊，让我醒来还要等你……”
声音软软的。
十分无奈。
“你可以直接叫醒我的。”
汪川把阮秋水搂进怀里。
“捏你鼻子吗？”
阮秋水哼唧着问。
“可以换个部位捏。”
汪川低头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耳朵吗？”
仰起头的阮秋水就伸手去捏汪川的耳垂。
汪川也没挣扎着不让捏，只是再次点她。
“有个最好的部位。”
阮秋水和汪川对视的眼睛没有闪躲，虽然她的脸上升起了红晕。
她咬着细牙，轻声问。
“是这里吗？”
问完之后明亮的眼睛还眨了眨。
“……不是，你再掐着我这里不放手，我就掐你的了。”
“你别，你别。”调皮的阮秋水连忙道，老老实实的采蘑孤，“是这里吗？应该是这里吧。”
“哼~”
汪川也没夸她。
多明显嘛！
然后就——
“喂，什么？！”
一脸卧槽的汪川连忙制止忙碌的阮秋水。
“我马上过去！”
两句话说完汪川就挂了电话，一脸歉意的对阮秋水道。
“事情有些紧急。”
“怎么了？”
抬起头的阮秋水问。
“我的专辑提前泄露了。”汪川快速说完，就已经穿好了衣服，“回来一定补偿你！怎么来完全听你的！”
刚紧张起来准备关切说几句的阮秋水立刻被破了功。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阮秋水没好气道。
“没事，小事而已，就是事发突然需要处理。”
汪川嘴上说着让阮秋水别太担心，动作也一点不慢，两分钟内就简单洗漱完毕，跟到盥洗室的阮秋水又帮汪川理了理发型。
然后才在阮秋水担忧的表情下出了门。
司机已经等在外边了。
汪川坐上车后，就一边处理着问候过来的消息，一边在网上查看具体情况。
虽然电话里已经被告知了，但汪川还是亲眼确认了一下，整张专辑包括最新与尹莉丝合作的那首在内，十七首歌无一幸免，全部被泄露了出去……
汪川专辑泄露的词条已经登上了社媒趋势榜首，
汪川是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状况，而且还是发生在美利坚。
专辑的正式发行时间原本是在一个月后，现在却被提前泄露……
小事？
如果真是小事，汪川就留在家里安慰阮秋水了。
在电话里刚听到时，汪川就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把泄露者的祖宗一百八十代问候了遍！
这他吗摧毁的不是这张专辑的宣传的计划，而是汪川在美利坚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已经经营出的大好局面，基本被直接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