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和尹仁相视一笑。
学姐拍手叫好。
史密斯说:“哎呀呀,老薛真是变了啊!”
是的,我变了。薛定邦想。
变得更加幸福。
更加幸福的两人,在一起度过了chūn夏秋冬。
这一年,大家都忙得很。
徐雨要在波士顿开总店,尹仁要把事务所的主要业务搬过来。
前田福要忙着和薛定邦恩恩爱爱。
而薛教授,更是忙上加忙。
他的得意门生李奇在这年要毕业,李奇最终选择的课题还是和继承了学姐的志向。他进入了学姐的实验室内,开始研究量子纠缠现象下的空间点对点传送的可能性。
他晚上回家,还要和他的阿福亲密一番,两人畅享着各种未来。
平日的教书和实验室研究也不能落下。
薛教授的一年在充实和忙碌之中,眼看就要过去,终于可以把回家提上议程。
这么多年在国外打工挣钱,薛定邦还是保留着中国国籍,为祖国带回去的都是外汇。因为他的原因,不少学生都对神秘的东方古国产生了兴趣,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学生,不少选择了去飞速发展,上升机会多到只要肯努力就有机会的中国工作。
薛定邦的未来里面,还有尚未退休的父母存在。
之前是生病,后来又因为工作忙碌,薛定邦已经两年chūn节没有回国。虽说电话和视频都很频繁,但薛定邦觉得如果亲人们不能在一起,总有些不是那个味儿。
况且,他现在和前田福感情已经稳定,得向父母报告这件事情才是。
可他一直找不到机会,也不知道如何与前田福说。
最后,薛定邦还是选择了chūn节。
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最重要的日子,一家团聚的最好时机。
他酝酿了三天,终于在决定回家的前一天晚上开了口。
夜色渐浓,前田福依偎在薛定邦怀中。细碎得额发湿漉漉贴在额头,鼻尖上的汗珠如同钻石般闪光。他闭着眼睛,细碎喘息着,带着满脸幸福又疲累的笑容低声呢喃。
“定邦,你这几天好像有心事?”
薛定邦拨开他cháo湿的刘海,轻轻擦掉他鼻尖的汗水:“阿福,我想……你愿意和我回家吗?”
“回家?”前田福小鹿似的眼睛迷糊了好大一会儿,“我们就在家里啊!”
小家伙呆呆傻傻的样子,让薛定邦心底软了一大块,当即就把晕乎乎的家伙给亲得更晕。两人又耳鬓厮磨许久,把身下人弄得又开始不安骚动起来。
薛定邦按住蠢蠢欲动的小家伙,柔声问他:“你考虑得怎样?”
“定邦,你为什么要让我这样焦急呢?”前田福真的被他欺负得委屈,双手抱住薛定邦的肩膀啜泣,“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好啦,别折磨我。”
几多磋磨,前田福被折腾得没有力气,昏睡过去之前,才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他实在是太累,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昏了过去。
第二天,前田福在鲜粥的香味中醒来。
薛定邦不在房间。
前田福有点失落,捧了微热的粥先安慰一下空空的肚子,没想到才吃一半,薛定邦竟然拉着行李箱大跨步走了进来。
“好了,我可以出发了。”
前田福吓得嘴里的粥都掉了。
“什么出发?”前田福赶紧跳下chuáng,抓住薛定邦的袖子生怕他突然失踪,“定邦你要去哪里啊!”
“当然是回家。”薛定邦拿拇指抚掉前田福嘴角的粥,伸出舌尖舔舐gān净,“你昨天已经答应了我不是吗?粥也吃过了,懒觉也睡过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发了?嗯?不要让尹仁就等。”
“可我们就在家里!”前田福不解歪头,“定邦,你难道要去尹仁家吗?这几天你都不对劲,我就说一定有什么坏心思等着我呢!”
“我对你有很多坏心思,但不包括抛弃你。”薛定邦将他打横抱起,“衣服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要洗澡在飞机上洗。”
“所以,到底是去哪儿啊?”被公主抱,舍不得挣扎又不得不挣扎的前田福彻底陷入矛盾,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挣扎时,就被塞进了加长豪华轿车里面。
开车的是个不认识的中年司机,除了薛定邦与前田福,这辆车没有其他人。一上车,薛定邦就从车厢柜子里掏了条毯子出来,把前田福给裹了抱在怀里。
即使是司机目不斜视,他也不想前田福冷着不是?
前田福全程把脑袋埋进薛定邦怀里当鸵鸟,不敢多吱声。
礼车一路开出市区,来到一处私人机场。尹仁那架三千多平方使用面积的大飞机,已经恭候多时。他们上了飞机,发现史密斯一家人和尹仁徐雨也在。对前田福穿着睡衣出门的模样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