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聂小蓝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杨鸷整理这些东西？还有，你是怎么说服我姑姑和雨菲的？”
程亦摇了摇头，拉着她到餐厅，说：“先吃饭。”一副无论如何也不想要聂小蓝知道其中内幕的样子，板着一张脸很严肃。
聂小蓝只好和程亦面对面坐着，吃程亦从外面带回来的外卖。
外卖似乎是从一家高级饭店订的，味道十分美味，聂小蓝从昨天开始就没吃多少东西，一不小心吃了很多。
程亦问她“很好吃吗”，听到聂小蓝说“好吃”，笑了一下，又让她吃慢点。
第32章
年后，聂小蓝也变得忙了起来，约稿越来越多，还得筹备新画展的事。
新画展的计划是陈温提出来的，他最近又得了一个大奖，风头正盛，便想借助这个机会把所有未实现的心愿完成。
程亦的公司也似乎有许多工作等着他处理，有时候gān脆不回家，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不过倒是有每天打电话回来叮嘱聂小蓝好好休息。
他们现在住在一个房间里了，聂小蓝挑的大一点的那间，把两个人的衣服都塞进衣柜，洗手台上也放上双人牙刷。
到二月份，画展开始了，聂小蓝足以从不分昼夜的工作中得到暂时的休息，程亦却仍然没有忙完，听杨鸷说，不出意外的话，他一般会忙到三月份左右。
聂小蓝有时会去集团给程亦送饭，待在他办公室里看着他吃完，再把饭盒拿走。
画展开始前一天，聂小蓝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给程亦汇报，程亦在电话那头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提醒她要离陈温远一点。
三月份，程亦渐渐地松下来，变得经常回家，会和聂小蓝在家一起学做饭。
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做饭的好材料，往往跟着教程把厨房弄得一团糟，最后纷纷缴械投降，打叫餐电话，把战场jiāo给钟点工清理。
如果第二天是周末，谁也不用去上班，他们会挑一部经典的老片子看。
在客厅里，故意不开灯，只剩下屏幕上变化的光。
往往看到一半两个人就滚到地上，接热情的吻，用一整晚的时间来做。爱。
晚上睡觉时，会抱在一起。聂小蓝依偎在程亦怀中，虽然浑身疲惫，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榨gān，也仍旧感到安心，最后沉沉地睡去。
四月，在程亦的陪同下，聂小蓝回了一趟A大。
北校区的校友林chūn季时节会开淡粉色的樱花，花瓣铺在道路上，像一条天然的地毯。
已经有许多人穿着婚纱在这里拍照，聂小蓝这才想起这是A大的传统习俗，经常有不少校友选择回母校结婚，办集体婚礼。
今天不是集体婚礼举行的日子，不过拍婚纱照片的人仍有不少。
聂小蓝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听见旁边的程亦问她，“你的婚纱我买下来了，但你没有穿过，想在这里试试吗？”
聂小蓝愣了愣，随后说好。
程亦打了个电话，很快杨鸷拿着婚纱出现。
聂小蓝接过袋子，去洗手间换上了。
再出来时，杨鸷已经离开了，只有程亦在原地等着，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过了一会儿，程亦才说：“很漂亮。”
聂小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机递给他：“你帮我在这里拍几张照片吧，作纪念。”
“一起吧。”程亦说。他把手机递给旁边一个游客，请他帮忙，而后走到聂小蓝身边，手搭在她的腰侧。
“你也不笑一下。”聂小蓝听见他说。
“你不也是？”她反驳。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笑。”程亦的回答仍旧这么理直气壮，似乎拍婚纱照他自己不笑就是情有可原，聂小蓝不笑就是天大的罪过。
聂小蓝有些无奈地和他拍了几张照片。游客把照片递还给他们时，笑着夸赞了一句：“你们很配。”
“谢谢。”程亦难得这么谦虚。
拍完照，又逛了一会儿，聂小蓝去洗手间换回了来时穿的衣服，程亦没有反对。
逛完北校区，因为还有不少时间，程亦就开车去了南校区，在工程学院大楼前面发现那家紫金咖啡馆仍旧开着。
聂小蓝提出要去里面坐坐，程亦也同意了。
紫金咖啡馆内部的装潢已经焕然一新，不复从前的模样。不过聂小蓝从前也不常进来，一般只停步于室外观望，也许判断并不准确。
从前她偶尔也会进来买杯咖啡，坐在角落偏僻的位子听完一整首歌曲再离去，在过度想念程亦的时候，这是能够完整地治愈她破碎心情的良药。
程亦在柜台前买了两杯新品咖啡，端过来，随意地对聂小蓝说，“找位子坐吧。”
聂小蓝说“好的”，故意把程亦领到她以前一个人常坐的位子，和程亦面对面地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