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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古代言情 > 河山皆安 > 第48章

王兴言发泄出来以后嗓子里意味不明的声音都愉悦了不少,他又仔仔细细地摸着沈明安的手,将那些腥膻的液体在他手上涂抹开来,过了许久,才拿出帕子细致地擦他的手。

就像前几天夜里沈明安被噩梦惊醒时看到的那样。

王兴言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有时是蜂蜜,有时是rǔ酪,有时是酸牛rǔ,大多都十分粘稠,涂在他手上以后,近乎虔诚又迷恋地舔舐。

第二天醒来,王兴言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如长辈一般对他嘘寒问暖。

沈明安装睡时把手压在枕头底下,也会被王兴言qiáng硬地拎出来,他晚上几乎都不敢睡,但稍不注意,就会被王兴言加重了熏香的剂量,昏沉睡去。

沈明安恶心不已,几次想和王兴言直说,又想到父母下葬的时候,自己什么都不懂,是王兴言尽心尽力地帮他办丧事,处理沈家的残局,何况他曾经救过自己。

他感念王兴言的情谊,一直都没有说破,却又不止一次在王兴言走后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难以抑制地浑身颤抖,撑在chuáng侧恶心gān呕。

第34章

越在王家住下去他就越觉得难以忍受,有一回王兴言出门做生意时沈明安趁他不注意偷偷跑回了被烧得残破的沈府,在他父母的坟冢前坐了一天一夜。

从王家跑出来以后沈明安就开始躲着王兴言了,他无处可去,饿昏在济华寺的门口,幸而被住持捡到后收留了他,让他得以在寺中居住读书,考取功名。

后来他考中了状元,被陆承景授了官职后就一直住在上京,没再回过江州,原本他以为他再也不会见到王兴言了。

直到他见到了那块玉佩。

王兴言从前并不叫这个名字,所以当时在益州时,吴季同提起王兴言时,沈明安听到这个名字甚至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兴言给他带来的yīn影如影随形,像蛛丝一样密密麻麻地缠绕着他。

当年,十七岁的陆辞珩说喜欢他的时候,眼中的爱意炙热而浓烈,仿佛要从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溢出来似的。

少年温热的唇触上他的,小心翼翼又珍而重之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一触即分,满怀期待地等着他的反应。

但那一瞬,沈明安能想到的只有以往每日夜里王兴言舔舐啮咬他的手指时触感和场景。

相似的触感让他的胃反she性地挛缩,gān呕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很多很多次以后,才慢慢好了一些。

他并非感受不到陆辞珩热忱的爱恋,但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更不敢回应。

他担心陆辞珩年纪小,说喜欢只是一时兴起,更害怕是自己的言语行为误导了他。

所以他选择了慢慢疏远陆辞珩。

当他亲口听见陆辞珩说喜欢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时,震怒、失望和不可置信占满了他的所有情绪,细想之下觉得陆辞珩是在扯谎故意激怒他。

可后来陆文怀告诉他,陆辞珩和他竟是两情相悦的。

沈明安知道陆辞珩一直怪他害死了陆文怀,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他只要一遇到这种事情就开始手足无措,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教导别人。

甚至就是因为他,陆文怀才会在十四岁时就丢了性命。

这些年里,陆辞珩恨他、报复他,在chuáng上把他操得快昏过去前也时常在他耳边呢喃,一遍遍地说,是他害死了陆文怀,又或是质问他,为什么偏爱太子,为什么恶心他,为什么要和陆承景提议让他去参军。

沈明安身形晃动,腰腹饱胀酸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有时候,陆辞珩把他抱在怀里,沈明安也会恍惚觉得陆辞珩不仅仅是单纯地恨他。

夜已经很深了,东阳村的夜晚静谧冷清,沈明安把怀里的玉佩拿出来,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漆黑,他用冰冷的手按在眼睛上,复又睁开,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他蓦地心沉,又试了好几次,眼前才渐渐显现出些窗外透进来的光亮和模糊的玉佩轮廓。

这块玉佩太眼熟了,它的形状和上面的花纹沈明安幼时似乎见过,但并非是实物,而是在图纸上。

他记得九岁的生辰前两个月,他母亲曾亲手给他画了玉佩样式,还问他喜不喜欢,若是喜欢的话就找匠人按照图纸上面画的去做,当作他的生辰礼物,后来沈家遭难,沈明安没能见到玉佩。

可这块玉佩和当时图纸上玉佩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了。

沈明安考上状元后平步青云,升官很快,等有权接触到大理寺时,也曾将沈家的卷宗翻出来粗略看过,上面的案情写得和沈明安当时知道的情况一样,就是药房掌柜心生嫉妒,买人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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