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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将族联推至分裂之中？”晓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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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面的七世经已拉着奥哈德侯爵的脖子，眼角经常偷偷地扫向威廉，紧张地低声交谈。大猩猩算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竟然在这场会谈中打盖睡，为何这种人也能做皇帝的心腹？其
实张晓怡和威廉现在讨论的内容，明显早已涉及机密的范畴，只是张晓怡用一种假设的方式说出来。我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但应该是为了增加我们的筹码吧。
“你有证据吗？”威廉仍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丝毫没有被道破心事的紧张。然而，张晓怡却默不发声，静静地观察他的变化。片刻后，她收回目光，一双如同夜空的眸子扫过大殿。
“这里不是法院，你的表情就是证据。”接着她刻意停顿了几秒，微笑道“忘了，你并不知道法院是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气氛开始压抑。这场暗国的谈判已经变成族联的内部会议，七世和权臣们反而变成陪客。威廉平静地盯着张晓怡，一言不发。没有威压、没有气势、没有情绪，只是一个
老头与少女之间的一场平淡的对峙。良久后，还是威廉首先打破沉默“可笑。这推理能证明什么？”
张晓怡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移到我的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她要我做什么？要我的鼓励，还是我的认同？我和她柔和地对视了许久，没有理会身边的一切，可惜只从她的眼神中读到
一丝信任、一丝盼望以及一丝关心。这代表什么？
决定了！
“可笑吗？”回头望向老而不，我的脸上挂着冷笑，高傲而自信地反驳道“但我的龙眼看到你的情绪非常紊乱。嗯…是紧张、担忧、惊讶，还有一点点害怕。老而不，你应该知道我的特
殊能力。这推理不能证明什么，但我的能力能完全说服我自己。”言罢我的一双凶目死死地盯着如同大海般平静的老不死。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他的情绪终于有了一点波动，只是这丝波动微弱得几乎不能察觉，更不能推测这是什么情绪。其实我刚才的话根本就是唬他，想不到老头刻意隐藏内心之时，龙
眼竟然完全看不到半点波动。不过，须要刻意隐藏情绪就是最大的突破口。即使刚才说穿兽族的新名时，他的情绪却没被刻意地隐瞒。现在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没有情绪，即是情绪越
激动吧？
看到我们的对峙，张晓怡轻轻地握着我的手，对老而不淡淡道“为什么不回答？怕讲多错多？”
没有回应。枯井无波的老而不仍旧沉默思考。
张晓怡继续扰乱他的思绪，平淡道“所以呢，其实你根本没可能杀安德烈他们，更不能继续追杀剩下的比蒙族。最可笑的是，你绝不可能动云妮，现在却拿她作人质要胁我们１她故意
停顿片刻，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冷莫地说“对吗？未代皇帝！”
波动，是剧烈的情绪波动。龙眼所见，威廉老不死的内心全被震惊填满。“是谁把我的身份告诉你？”
然而，张晓怡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冷冷地使出中华人民五千年之精髓。“真的须要别人告密，我们才能知道吗？”接着话锋一转，又一次露出虚假的微笑。“说回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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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精灵是一个单纯的种族，只要族群认为是对的，就会不惜代价，固执地贯彻始终。如果赢得精灵族的友谊，将会得到一个贯彻始终的盟友。相反，若果招惹到精灵族的仇恨，将会得到不
惜代价的报复。”
又是沉默。威廉只是用眼神示意张晓怡继续说下去。
“精灵从来也很难仇视别人，除非他们守护的事物遭受践踏。而让整个精灵族仇视别人的原因亦只有一个，就是在战斗以外杀害他们的同胞。只要被发现，将要接受整个族群不死不休的
无尽报复。我记得历史之中，曾有四个小国因此被消灭，即使稀少的精灵族为此奉上五百名精灵的生命。”
她随意地玩弄着发鬓，露出如同看穿威廉死穴的微笑。“若果以前我们向全世界散布你们以云妮的安全威胁我们，强大的族联当然对人数稀少的精灵族不屑一顾。可是现在呢？你承受得
起内部的精灵加剧分裂吗？”
”族联分裂？哈。”毫无情绪波动的狂笑。但下一刻，威廉神色一变，故意透着杀气道“是吗？这只是建基于你们的推论之下。”
他的杀气是刻意而发，是被张晓怡说破了心思，抑或是有意骚扰我的龙眼？老不死果然是老狐狸。明知事有稽跷，却偏偏无法用龙眼看清他的心思。
张晓怡收起笑容，回复成冰冷的外表，淡然道“毫无诚意，谈判破裂。我们就看看消息散播后，究竟会有什么结果吧。”然后，她缓缓地站起身，对我柔和地说”酷，我们回去吧。“
权臣们看到我已离开坐位，本想出言挽留，可是看到七世的沉默，他们只好低头不语。相信七世也明白强扭的瓜不会甜，硬要我们留下只会引起不良的后果。一方是种族联盟的领袖，另
一方则是盗贼公会的名誉正副会长。
当张晓怡牵着我的手走出第三步之时，一把沉稳的声音出现了。“约瑟夫，你真的打算将云妮暴露于危险之下？”
“老不死，你真的打算将族联推至分裂之中？”我没有回头，亦没有停步，但其实我的内心是焦急万分。伊利丝在他的手中，即使有万分一的机会，我也绝不可将她推向危险。
“就算我不杀云妮，也有很多方法令你们永世不得相见。”仍是从容不迫的陈述，彷彿说着闲话的语调。我的高姿态开始坚持不住了。是的，我根本没打算离开，只是打算有限地配合一
下张晓怡的行动。若果威廉决意伤害伊利丝，我根本没法抵抗，唯有乖乖服软。
就在我要转身之际，张晓怡紧握着我的右手，使着眼色厉声道“我们已经做好永世替她复仇的准备。“我真的做好替她复仇的准备吗？我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伤害也见死不救吗？这
不是我的伪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