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里面，萧兰蓁左顾右盼：“我母亲呢？”
楼衍指了指关着的房门：“屋子里。”
萧兰蓁挑眉，看一眼楼衍黑漆漆的脸色，试探着问：“你惹她生气了？”
果不其然，楼衍的脸色更黑了。
萧兰蓁忍了忍，最后轻咳一声，微微偏过了头。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从未跟母亲生过气。当然，相对地，母亲也从未对父亲生过气。
父亲对母亲，那是有求必应，照顾周到，简直就是将人捧在手掌心里养着。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萧兰蓁第一次见到秦蓁生气，最主要的是被楼衍惹生气。
萧兰蓁连自己的事情都暂时抛诸脑后了，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冒着被楼衍打死的风险，凑上去问：“你做什么了？”
按照他父皇对母亲的疼爱，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母亲生气，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楼衍斜睨着萧兰蓁，咬牙说：“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萧兰蓁一愣：“跟我有什么关系？”
楼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浅浅说了一遍，随后伸手揪着萧兰蓁的耳朵，凉飕飕地说：“就你爱得深，就你会显摆对吧？”
“哎哎哎，疼疼疼，父皇你快松手。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揪我耳朵，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我这个太子的脸往哪里搁。”
“快松手，快松手！”
楼衍看他两眼，哼了一声，松了手。
萧兰蓁捂着耳朵就往后退了几步，看了楼衍一眼：“你有气不敢对着母亲发，就知道拿我出气。”
楼衍：“要不是你，能有这事儿？”
“这能怪我吗？”萧兰蓁也觉得冤枉，“明明是你自己不会说话，怎么还怪我头上来了？”
楼衍不说话，又要动手。
萧兰蓁连忙摆手：“好好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别动手，你下手重死了。”
楼衍看了他一眼，默默放下了抬起的手。
萧兰蓁搓了搓自己的耳朵，问楼衍：“那现在怎么办？”
楼衍：“哄啊，还能怎么办？”
萧兰蓁又凑过来：“怎么哄？”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和你母亲的事情。”
“……好吧。”
萧兰蓁缩回去，看了眼楼呀的脸色，小声问：“那现在，我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把母亲盼回来了，就等着母亲给他主持公道了。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每日在勤政殿累成狗，就是不见母亲这边有动静，他这才忍不住着急了。
楼衍在旁边坐下，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着什么急？之前那么长时间都等了，现在等不及了？”
萧兰蓁：“你不是我，你当然不知道我的日子有多苦了。”
楼衍哼了一声：“当年你母亲拒绝我，我远赴南疆，一去就是两年，那个时候我可比你苦多了。你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萧兰蓁：“……”
父母当年的事情，他倒是也有所耳闻。
萧兰蓁走过去在楼衍的身边蹲下：“那你总不能让我也等两年吧？不行，那我可等不了。”
两年时间，想想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