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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玄幻 > 开局一亩田,氪金成枭雄 > 第438章 乾之变

攻破诰命府,生擒宇文兰兰,敖烈的形象已经永远留在项城县百姓的心中。

当囚车推来,宇文兰兰虽被绑缚,却仍然剧烈地挣扎,拼死不肯就范。

刘翠翠拨开众人上前,揪着宇文兰兰连扇了五十三个耳光,直把她那双做惯了粗活的手都扇红了。

宇文兰兰被扇得七荤八素、口鼻流血、两眼发黑,被敖烈一把推进囚车,锁上了门。

看着囚车远去,刘翠翠失声痛哭。回到刘家的旧址,她对着废墟郑重磕头,口中喃喃地念道:“我刘家上下五十三条人命,今日终于得报了。”

范无忌给刘翠翠赏了三间大房,并按月送给她生活费。

当初被退婚了夫家也表示:“只要刘翠翠点头,她永远是我们家的媳妇。”

……

话分两头,敖烈押着囚车去找李元驹,差点在路上被宇文家的人劫囚车。

多亏陆川偷偷派了十二太保尾随,他们及时出现才杀退了对方。

见到李元驹,敖烈呈上了卷宗:“请渝王殿下过目。”

李元驹看着卷宗,既对宇文兰兰的作为感到愤怒,同时也感慨:“陆川啊陆川,你可真是给我树了个好大的敌人呢。不过你就是应该找我,谁让咱们是过命的兄弟呢。”

审判宇文兰兰,这在项城县可是天大的事,百姓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都来看热闹。

宇文兰兰自诩认识李元驹,于是做出一副可怜状,想要套些近乎:“恩孝,你是明事理的,定然不会办糊涂事。”

李元驹慷慨说道:“兰夫人说的极是,元驹读圣贤书、行仁义事,分得清君轻民重,自然不会做糊涂事。”

此路不通,宇文兰兰只得又搬出亲情来:“恩孝,我曾与你父一同在战场厮杀,有过命的交情,你出生那天,我还抱过你呐。”

李元驹似是早有准备,应答道:“兰夫人,你是我尊敬的长辈,所以更不能看着你如此错下去了。”

宇文兰兰只得又软言软语地承认错误:“贤侄教训的是,我知错了,待我回去以后,绝不会找那刘氏的麻烦。”

李元驹也就好言好气地说:“兰夫人有此心便好,烦你亲自下去向刘氏死难家属道歉吧。”

宇文兰兰闻言大骇,怒言道:“李元驹!你若真的不顾旧情,我便做鬼也不放过你!”

李元驹摇摇头,只留给宇文兰兰一个背影:“待你成鬼,且看那些冤死在你手下的百姓会不会放过你吧。”

宇文兰兰几近癫狂,她空手成爪在空中挥舞,咆哮道:“李元驹,你这薄情寡义的小畜生,宇文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得好死!”

李元驹再不搭理他,直接对着众百姓宣判:“案犯宇文兰兰,罪犯不赦,今判斩立决,以儆效尤!”

宇文兰兰还不死心,她嘲弄般的对李元驹说:“现在午时已过,按律明天才能问斩。不用等到明天,我宇文家的救兵就能到了,李元驹,你能斩得了我吗?”

听到这话,围观百姓全都吓得腿软,甚至有人已经暗骂:“这李元驹多半是宇文家的走狗,来这里跟我们演戏呢。”

“午时已过?”李元驹眯着眼抬头看一眼已经有些偏西的日头,缓缓说道:“我看现在刚刚午时二刻,正好能够开刀问斩。”

“呵呵,兰夫人,什么时候你做监斩官,时辰才是你说了算。”

宇文兰兰被绑上刑台,看着刽子手将酒碗摔碎,她留下了最后一句遗言:“李元驹,我在下面等你!”

随着人头落地,围观百姓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整个项城县张灯结彩,大摆庙会欢庆了三日,民怨如此可见一斑。

当夜,宇文博文就赶到了,可他见到的只有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

李元驹斩了宇文兰兰,此案关系实在太大,他必须先一步赶回长安,向皇帝奏明案情。

宇文博文扑了个空,只能命人厚敛尸首,自己赶往项城县找陆川算账。

可当他怒冲冲赶到项城县,远远望着城池,宇文博文却摇摇头说了句:“走吧,我们回去。”

他的儿子宇文泰安问:“爹,我们就这么回去,兰姑母的仇怎么办,难道就把陆川放过了?”

宇文博文已经冷静下来:“去了又有什么用?这里是范无忌的地盘,而且陆川的护卫极多,我们带来的这些人根本抓不到陆川。”

宇文泰安急了:“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陆川了吗?”

宇文博文说:“李元驹定是回长安去了,你星夜兼程赶路,务必抢在李元驹的前面面圣见驾,我随后就到。只要把陆川定罪,到时候不怕拿不住他!”

“好,我这就去。”宇文泰安答应一声,拨马回头,望着长安的方向疾驰而去。

李元驹也同样在抢时间,他带着此案卷宗也是马不停蹄地朝前赶路,必须比宇文家的人更快到达长安才行。

谁先到,谁就更能在御前掌握话语权。

幸好,李元驹先到一日。

他先去了侯官府,命人把宇文兰兰的卷宗全部找出来,自己带着刘翠翠的案卷直接入宫。

李天赐看完了案卷,他问:“渝王是否将兰夫人押到长安受审?”

李元驹说:“案犯宇文兰兰自知罪大恶极,几欲寻死,臣恐其于半路自戕,致使枉死的百姓无法告慰,所以提前斩了。”

李天赐听后沉默了一阵,他在琢磨一件事,什么叫“恐其自戕,所以提前斩了”,这话是个什么逻辑?

终于,李天赐说话了:“恩孝啊,你可知大贞的天下是怎么来的吗?”

李元驹说:“自然是将帅忠勇,上下用命,这才开创了我大贞基业。”

李天赐慢慢点头:“是啊,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功臣,每一个人都是我大贞王朝的柱石啊。”

李元驹说:“每一位功臣都是王朝的柱石,但只有广大的百姓才是王朝的基石。若是基石不存,柱石又该立在哪里呢?”

李天赐又点头:“你说得对,可若是柱石不存,天又该立于何地呢?”

李元驹想了想,义正言辞地回答:“上下通透者方能为柱,正如元亨利贞方可成乾;若上损则夬,乾之夬,意为亢龙有悔。”

“若损下则必姤,乾之姤,成潜龙之相,潜龙不可用也。”

“久姤则否,久否则必剥,攸往则不利。下剥黎民,上绝于天,此非柱石之柱,而是蛀虫之蛀。”

听着李元驹这番话,李天赐沉默良久:“我知道了,此番你处理的结果还算得体,但方式有些冒进,下次注意。”

当宇文泰安入长安见驾的时候,李天赐正在翻阅李元驹送来侯官府的卷宗。

宇文泰安口称万岁:“臣宇文泰安见过陛下。”

李天赐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将手上的卷宗扔到宇文泰安的面前,说道:“你自己拿回去看,看完了再来向我回话。”

两天后,宇文博文也赶到长安,见到这本卷宗,他知道:“万事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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