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对鸡血石一窍不通，谢倾听得很费解，考虑半晌。
“按你的说法，这应该是牛角冻，质地如冻，石色如牛角，通体带鸡血般的纹路。至于值钱与否，还是要看血色，血量和血形等。”
鸡血石除了红色，也有黑白黄蓝紫灰褐等，各种颜色交织，具体价值，非三言两语所能判定。
樊梨梨听得头疼，把石头还给山来，郑重道：“收好了，好歹是捡来的，万一能开出上品来，可就发大财了。”
山来道：“我不指望能开出什么极品，不过听说，鸡血石做砚台或者印章很好，要是真能得到一块拿得出手的，我就送给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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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羡慕道，“你对二哥还真好。”
山来使劲点头，“二哥教我识字，算术还有做人的道理，是我的恩师。”看书喇
屠记这一大家子，他最喜欢的就是樊梨梨，屠二和屠馨月，其他人都得往后排一排。
谢倾本想安排他们回客栈，但是樊梨梨坚持要逛完所有摊位。
她就不信，今天找不出一块自己看得上眼的！
谢倾只好陪着她继续走动，山来跟应飞虎也边走边玩。
到了一个摊位上，樊梨梨掌心的玉佩刚挨上一块毛料，里面呈现的景象令她吓了一跳。
这块外表看着不大好看，内部却是乳白色的质地，像白玉一般光洁无瑕，却又在中间部位暗含丝丝血色。
仿佛在纯净的羊脂纹理中渗血出来，十分立体丰富，美得无可比拟。
樊梨梨当即就心动了，摸着石头半天不肯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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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倾见她喜欢，上前仔细看看，又观察纹路走向等，开口问摊主，“这块毛料，开个价吧。”
摊主认识他，立即笑着搓手，“谢公子，您是行家，我就不说废话了，您给这个数，咱们都好交差。”
他比划了五根手指头，意思是要五百两。
谢倾眉眼温和，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沉稳淡定，“三百两。”
“这，这……”摊主为难道：“谢公子，这么大一块呢，您只给三百两，让我实在难做呀！”
谢倾淡淡道：“三百两已然不少，你包起来吧。”
摊主压根拗不过他，只好讪讪地包起来，收下雪秀送过来的银子。
这块原料大概有四五十斤，谢倾让人送到切割机那边去，当场帮樊梨梨切了。
樊梨梨今天本不打算买毛料，所以没带银子，又不好突兀地从空间里取，只好道：“待晚上回到客栈，我再还你。”
谢倾温和道：“你救了我的命，也间接救了我娘，区区几百两，我还不能替你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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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说话带着浓浓的怨气，显然今天不但颗粒无收，还亏了不少。
樊梨梨惊得不行：“真要花掉几千万两呀？各位老爷，你们都拿得出来吗？”
明珠娘子道：“傻话，左爷不过是开玩笑的。几千万两，都快赶上半个国库了。”
左爷嚷嚷道：“怎么就是开玩笑了？你看看这回，善祥阁把一个鸡血石炒成了天价，谁家不是损失惨重？就他们跟朝廷狼狈为奸，打压咱们这些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另一个老板叹道：“我今天花掉三十万两，得到的好料子，不知能不能卖出十万两。善祥阁这回，可把人坑惨咯。”
“听说朝廷的意思，也觉得赌石是个不错的开端，恐怕以后，谁家要是再发现玉石矿脉，都得按这法子来。”
“呵呵，朝廷当然不会吃亏，受罪的是咱们这些生意人！”
众人叽叽喳喳地闹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惹得不少人看过来。
明珠娘子担心祸从口出，带樊梨梨先告辞了。
上楼后，樊梨梨问，“听那几位的意思，往后都得赌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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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娘子叹道：“原本是没这个规矩的，善祥阁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搞出这么一桩事来。这下好了，朝廷尝到甜头，还能无动于衷？”
只要矿脉在大靖国土上，就属于大靖，朝廷自有几分管理权。
要怎么开发市场，那还不是朝廷说了算？
按下忧虑，明珠娘子又问，“我听雪秀说，你买了三块原料？”
“是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出好的货来。”
樊梨梨大概知道那三块，包括山来那一块毛料里头，究竟是什么质地，但具体的价值，还需要明天开出来后再做估算。
明珠娘子道：“明天就能见分晓了，你今晚别太紧张，要是没开出好料子来，这份损失，算在倾儿头上。”
要是有好料子，自然归樊梨梨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