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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历史 > 一个人的明末 > 第45章:鏖战2

城头的火炮也顾不得抛石机了,集中大小将军炮和大号佛朗机朝着城下护城河前的东虏盾车阵猛烈轰击,红夷大炮虽然威力更大,但是在城头上很难俯射城下,一方面要抬起并固定住炮尾非常麻烦,二来因为炮管直径大于炮弹直径,若是俯击炮弹很容易就直接从炮口滚出去。

大小将军炮也有这个问题,不过因为更加轻便相对还好操作一点儿,而佛朗机乃是后膛装弹,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不过正因为小,这些火炮方便调转方向和仰俯,可正因为小,威力也就很是不足,大部分的东虏盾车正面至少有一尺厚的原木交错相间钉成,坚固无比,大小将军炮拳头大小的炮弹打在上面,也只是让盾车震荡一番,要想完全击毁至少要命中五六发之多。而佛朗机炮更是像敲门砖一样无力,打在盾车上连个响都不带的。

好在明军数目众多的大小火炮,虽然不能完全击毁东虏的盾车,但是密集的炮弹仍然大量杀伤盾车缝隙之间向上射箭的东虏以及抛掷沙袋的阿哈奴隶。随即大量的明军不顾东虏火炮的杀伤,依托城垛,向盾车后的东虏射箭打枪。密集的箭矢和子弹打在盾车上咚咚作响,大部分越过盾车杀伤盾车后面往来运送沙袋的阿哈奴隶,压得他们无法移动。

东虏随即出动大量的蒙古弓箭手和汉军火铳兵,依托盾车朝着城头射击,与明军互射。刚刚有所沉寂的炮战,随即又演变成了两军城墙上下的对射,箭矢、铅子有如雨点般的空中往来交错。明军居高临下,依托城垛透过射孔更加安全,伤亡更小,而东虏依托大量的盾车防御差了不少,伤亡更大,但是射击的蒙古弓箭手和汉军火铳兵人数更多,火力更加密集。

两军对射渐成对峙状态。一个个的明军和东虏被从天而降的箭矢射伤,被直面而来的铅子打的血肉模糊,然后被民夫抬下去,或者干脆只能躺在那里呻吟而无人理睬。战事几乎是瞬间就达到了高潮,变得格外的激烈。东虏完全放下了之前的围困战略,几乎是毫无试探,也没有像在松山之战中一样大举炮轰,而是直接就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城作战。

而在东虏的刀枪逼迫下,众多的阿哈奴隶也只得起身继续向护城河里扔沙袋填河。虽然不时被明军的炮弹、铅弹和箭矢打倒在地,或是失去一只脚倒在地上哀嚎,或是直接被打的脑浆迸裂,也没有人敢于停下来躲起来,因为一旁就是东虏的督战队,他们躲在盾车后面,看到谁躲避停止填河立即就是一刀砍来。继续填壕不走运的话会被明军打死,可是若是敢停下来立马就被鞑子砍死,没得选择的阿哈奴隶只得一边哭泣一边奔走,心里面痛骂这个吃人的世道。

眼见战局陷入僵持,刘冲对祖泽远说道:“祖将军,东虏今日破釜沉舟,也就是这一口气,只要守住了今天,东虏再不能奈我何。祖将军当集中城内所有可用之兵、可用之器,想尽一切办法守住今天。我且回去整顿部队,随时准备增援将军。”

祖泽远闻言说道:“好,将军切去,这里一切有我。”虽说东虏的招抚条件很是优厚,对于辽东军上下的招降也是手段百出,但是总的来说,辽东军上下对于东虏,仍然是将其看作蛮夷,看作是除非是走投无路,除非是已经力竭被擒,一般都是不愿意投靠东虏的。毕竟大明乃是天朝上国,是华夏正统,哪里是区区一隅的女真蛮夷可比。

而且东虏侵占辽东,屠杀大明军民数百万,辽东军上下几乎家家户户都与东虏有着杀父杀母杀妻杀兄之仇,岂能卖身给东虏为奴呢!现在被东虏打出了火气,见东虏大有一口气吞下自己的决心,祖泽远也顾不得是否得罪黄台吉了,当即四处督战,督促各部拼命发射,又让辅兵去往后方弹药库运来更多的火药、铅子和箭羽,准备进一步加大火力密度,定要杀退东虏的进攻。

眼见护城河一点点的被填平,少数重型盾车已经越过了护城河继续向前推进,祖泽远当即命令户下家丁营中军副将色楞集结家丁营以及精锐六百人于城下列队,然后他披上铁甲手持大刀列在最前。

悄悄地打开城门,祖泽远带队进入瓮城,然后又悄悄打开瓮城的两侧城门。与城门不同,瓮城的两座城门并不是正面朝向而是侧面朝向,这样一方面敌人很难正面列阵攻打城门,同时借着羊马墙的掩护也很难观察到城门的开启和关闭。

部分明军还打开了城墙上的暗门,从暗门出城,大部分则跟着祖泽远借着羊马墙的掩护躲藏在羊马墙之后。羊马墙并不高,明军不得不压低身形放倒兵器,费了一番功夫,才全部悄然出城完成出击准备。

眼见几辆东虏盾车已经距离羊马墙不过十数步,已经完全进入城头炮火打击的死角,祖泽远不再犹豫,朝着城头做了一个手势,城头上明军将督标营支援的上百枚手持火药包点燃一起扔下,砸入东虏的盾车阵中。

“轰轰轰”连续的爆炸炸的东虏人仰马翻,坚固的盾车扛得住两斤多重的火药包爆炸巍然不动,但是盾车后的东虏则抵挡不住爆炸的气浪。借着东虏被炸的迷糊之际,祖泽远当即一挥大刀,第一个翻过羊马墙,朝着东虏阵中大步冲去,几步窜入盾车阵中,就看到一个蒙古骑兵身着棉甲

和铁甲,身体看不出来,脸上确是被火药包炸的血肉模糊,看起来格外的可怖,祖泽远当头斜劈一刀,这颗可怖的脑袋就飞上了天。

见副将大人如此勇猛,其他的明军也是士气大增,高举着兵器就朝着盾车阵中杀去,遇到东虏就砍,遇到人就杀,好不畅快。东虏盾车阵中前面的大部分都是推盾车的阿哈奴隶,以及朝城墙射击的汉军火铳兵和蒙古弓箭手,又被爆炸炸的人仰马翻。而且盾车阵中四处都是阻碍和遮挡,正便于肉搏重甲兵突击,不利于远程兵器发挥。因此遇到重甲重兵的明军家丁,自然是如羊遇虎,被明军杀得鬼哭狼嚎,向后逃去,随即又冲散了后面想要支援上来的东虏重步兵。

一时间东虏盾车阵中,向后逃的兵丁和阿哈奴隶,向前防御的重甲步兵,将本就蜿蜒、狭窄的盾车通道堵得严严实实,祖泽远趁机率领明军肆意砍杀,收割东虏的性命。少数在前沿督阵的东虏想要抵抗,也是寡不敌众,被明军砍成肉酱。阵线很快越过护城河一线,席卷到东虏盾车阵腹地,

祖泽远得意之至,而城墙上的祖泽溥更是大喜过望,赶紧下令祖泽远的副手,留守的参将李志协率援兵出城助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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