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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莱哭笑不得：“我大方，也得有钱才能大方起来啊，没钱你让我怎么大方呀……”s
“你薄伽丘教授也会缺钱？谁信啊。”s
“我是‘不缺钱’。但是不缺钱也得分绝对和相对啊。你女儿那儿，应该有我写的辩证法吧？我只是相对不缺钱而已。不说那些虚的和未来预期进账，再扣掉零头，我现在银行户头上和手里的现金，加起来只有一百七十枚西昆金币……要是不买奢侈品的话，这笔钱我是怎么也花不完的，从这个角度看我确实不缺钱。反正我又不做生意，也没有家室，更没患什么病。”s
“那就少买一……”s
索拉雅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被雪莱打断了：“这一百七十枚里其中有五十枚是不能动的。那是准备给我的学生的。”s
“接济？”s
“工资。前两天出了趟差，去七丘城做了几场学术演讲，人家给了我一百二。有个学生帮我跑前跑后忙了很久，我寻思着怎么也不能让她……他白忙活啊。难道你想让我当昧着良心让学生打白工的无良导师不成？”s
索拉雅盯着雪莱：“你刚刚似乎说了一个很奇怪的人称代词。”s
“咳咳，口误，口误。你也知道，泽娜综合大学是没有女学生的嘛，哈哈哈……”雪莱通过干笑的方式掩饰自己的尴尬。s
“这也就是说，你这个穷鬼，兜里只揣着一百二十枚金币就来我的店里消费了？”索拉雅一脸黑线。s
雪莱从怀里掏出了支票本：“只有一百。记名支票我现在最多只能给你开九十五，外加我兜里还有五枚现金。剩下二十枚现金，我放家里了。我原本以为一百枚，即便是在你这全泽娜最高档的店里也蛮够了。”s
索拉雅叹气：“你是真的对高档奢侈品的价格没什么概念啊，亏你还是阿尔比昂的大贵族出身。”s
“我又不消费奢侈品，也不教经济学，我闲着没事关注高档奢侈品的价格干什么啊？投资吗？可我也不做投资啊，我有闲钱就去收购超古代遗物了。”s
比如冰箱、电饭煲、微波炉、烤箱……以及洗澡必备的电热水器……作为动力之源的太阳能电池板……s
索拉雅一脸不满：“啧，怎么想从你身上榨点油水，享受一点赚钱的快乐怎么就这么难啊。”s
“你总不会真要让我在女孩子的面前下不来台吧，索拉雅？”s
“今天算我败给你了。家里多了这么一位姑娘，估计你往后的开销也少不了，这些衣服，我就送给你好了。”s
听到送这个字眼，雪莱忍不住发笑：“送？一向抠门的多里亚夫人，今天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s
“你应该知道，我讨厌这个称呼，我可不是那个已经死掉的老头子的附属品。”s
“好吧，我道歉。”雪莱耸了耸肩。s
“送，当然不是白送，而是有条件的送。你收下这些衣服之后，未来的一年时间里，必须在我家待够两百小时。”s
雪莱笑着打趣：“侍寝？”s
索拉雅这次换上了认真的口吻：“给我女儿上课。”s
“一个课时一金币吗，这价格……”s
索拉雅板起脸来：“怎么？不够？我再倒贴你两百金币？按照这些衣服的售卖价算，已经是一个小时三金币了好么。”s
雪莱轻轻摇头：“虽说知识无价，不过这个价格，确实已经很高了。我只是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罢了。”s
“你答应了？”s
“答应了。我还挺喜欢安德烈娅那姑娘的……额，别用那种目光看我。你明明知道，我所说的喜欢，不是那个意思。”s
安德烈娅，是索拉雅女儿的名字。若是算上姓氏，全名便是安德烈娅·多里亚。s
“谅你也没那个胆子。说好了啊，你教就得好好教，你学校里的男学生们能学到什么，我女儿也得学到什么。”s
“你是在怀疑我的师德吗？”这次轮到雪莱没好气了。s
虽然他并没有真的生气。s
“你要是能教好我的女儿，我就亲自陪你一夜……不，一个星期，怎么样？”索拉雅冲着雪莱抛了个媚眼，也不管雪姬就在旁边听的满脸通红，“保证让你爽到天上去。再怎么说，我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呀。”s
“还是算了吧，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就那么爱调戏我呢？”雪莱无可奈何，“平常也不见你去调戏其他男人……”s
“当然是因为你帅啊。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帅气的男人呢？”索拉雅坐在柜台后，用手臂支撑着脑袋，满脸笑容的看着雪莱。s
“你既然知道我帅，就不怕我和你家安德烈娅摩擦出什么火花，上演一幕母女争夫？如果我没记错，你家安德烈娅今年可都十六岁了，什么事情都懂了。”s
“争什么？母女同侍一夫不好吗？还是说，你看不上我这个已经二十九岁的老女人了？”s
“呃……”雪莱一时哑口无言。s
他总是会遗忘这样一个事实——论斗嘴，他很难斗过面前这个会肆意开黄腔的女人。s
看到雪莱吃瘪，索拉雅又再度咯咯笑了起来：“和你开玩笑的。你我都有将近十年……嗯……八年的交情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把女儿托付给你教育，我是相当放心的。我最害怕的反而是，她没有从你这里学到本事，却学到了一些迂腐的美德。”s
收获了大包小包的女装，外加一句不知是褒还是贬的评价，接下了一个家庭教师的活，雪莱与雪姬一起，走出了索拉雅的女装店。s
夕阳西下，两人并肩坐在马车上，慢慢朝着家的方向行去。s
雪姬低头看着被红色长裙所包裹的双腿，轻声询问：“雪莱表哥，我想……问一些有关于那位索拉雅夫人的事。”s
“好奇她的那句物伤其类，也好奇我为什么会称呼她为多里亚夫人，对吗？”雪莱笑着说道。s
“嗯。”少女轻轻点头，“如果我没有记错，多里亚集团……可是中央海域和伟大航路上首屈一指的贸易公司，麾下拥有着一支强大的武装商船队……”s
“没错。你刚刚所见到的，那位奇装异服的夫人，索拉雅·多里亚，便是这个商业集团目前的掌舵人，同时也是泽娜共和国最有财富和权势的人物之一。”s
少女吃惊的瞪大了双眸：“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放荡的、斤斤计较的女商人……”s
“光看那家店的装潢，就知道这不可能了吧……”s
“也对……可是这样一名有权势的人物，为什么会……”s
雪莱知道少女想问什么：“她只不过是在享受角色扮演和亲手赚钱的快乐罢了，顺便从贵妇人们那里探听点八卦。至于她为什么会说那一句物伤其类……”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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