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三流言情剧里痴情校草去追高冷女神一样，空气着泛着一股弱智的气息。”萝克珊耸了耸肩，“你的目标不该是寻求一个答案，而是向我们寻求帮助，在你的高冷女神回归之际，我们一起把她手脚摁住，你捅进去之后发挥你的专长就完事了，一边走vip通道一边表白不也挺浪漫的吗？”
“这一点都不浪漫，”唐璜捂住了脸，“或许你说的对，比起说服一个人的心灵，我更擅长说服一个人的肉体。如果我能更果决一点，由我来主动而不是被动的等着她，或许今天会截然不同。”
眼看唐璜要进入故事汇模式，风见幽香回去休息，而黎塞留则端过来红茶，因为顾虑到唐璜的胃，她才选了咖啡的替代品作为提神的饮料。
第四十一章 虚轴 xv
2006年的春天，唐璜迎来了他学生时代第一个十字路口：小升初的考试。在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可以按照所在学区直升，但比较考验家长的实力，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套好的学区房。
如果拒绝直升，学生也可以参加心仪的重点初中的招生考试。虽然并不怎么关心孩子，但在小唐璜心里代表权威的爸爸妈妈已经替他选好了目标。在小学阶段，他还算努力，因此问题不大，但另外两个人......
“哦，我是无所谓，爸爸说有钱可以为所欲为，拿点钱就能安排的明明白白。”苏倩文一脸无所谓的说。
在女孩这么宣告的时候，唐璜一脸嫉妒的看着比他高一头的保护人。这几年他从不挑食，作息规律，积极锻炼，身心也在健康的成长着。看着以前的照片，他估算了一下自己长高的尺寸，体会着成长的快乐。
但在苏倩文面前，他仍然是那个羸弱的矮子，女孩轻轻松松就能揽住他的肩膀，但他却需要踮起脚来才能做到类似的事情。而且他在力气上还是处于下风，常常被女孩借着蛮力制服，然后被捉弄，仿佛几年的努力只是徒劳。
苏倩文的成长唯一让他感到开心的，就是女孩比一年级时丰满了一些，这样对方抱着他的时候，他不会被对方胸口或者大腿的骨头挤得脸颊生痛。十一岁的女孩几乎摸到了发育的边缘，即便隔着衣裳，唐璜也能感觉到两只小荷才露尖尖角。
不过，唐璜完全对黄毛丫头不感兴趣，身边的藤乃姐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他眼里才算漂亮女人应该具备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有留心不要打扰，就读于本地大学的藤乃也有意避开他，但少女白皙匀称的酮体总能在巧合的时段映入他的眼里。
“你啊，真是天生的色狼。”
唐璜不明白为什么藤乃没生气而是用近乎无奈的语气去刮他的鼻子，当少女这么做的时候，她葱白手指上残留的水珠在唐璜的鼻梁上留下晶莹的痕迹，体香混合着沐浴剂的香味一起侵染了男孩的嗅觉。
而唐璜关心的另一个人刘璐，他和苏倩文之间的身高差距，等同于刘璐和他的身高差距，神秘的邻家女孩、唐璜的观测者这几年一直用着同一副身体，自然，她在十一岁的男孩与十一岁的女孩环绕下娇小的像个洋娃娃，显得十分怪异。
垂体性侏儒症，这是刘璐为自己迟缓的发育找的借口。女孩明明只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成功骗到了班上的同学与老师，他们面对确实存在的残疾人表现出淳朴的善良，所有他们能帮刘璐能做的事都会帮她去做。而相对的，刘璐回以他们甜美的、带着感激的商业微笑。
苏倩文看着班上的人把刘璐隐约当成小公主在宠，隐约有种被夺取关注而升起的嫉妒心理。刘璐在单独面对她或者唐璜的时候总会收敛起笑容，重新变得漠无表情。
“你像电视剧里的坏女人一样，用装出来笑容把大家骗的团团转，我是不会把唐璜交给你这种坏女人的。”
面对苏倩文压低了声音的威胁，刘璐眼中只有冷漠，她合上她的课外读本，以同样的音量回敬道：“谢谢夸奖，这正是我想要的。”
不待苏倩文再说些什么，刘璐会径直抓住唐璜，把他推进苏倩文怀里。小霸王看看自己怀里一脸懵逼的玩具，再看看已经远远躲开的狐狸精，想要发作也只能作罢。
因此，每每当苏倩文与刘璐有摩擦的时候，唐璜总会成为无辜的牺牲者。
“之前我叫你和我一起对抗苏倩文，你总是置身事外，等到她瞄向你的时候，你又把我推出来顶锅。”唐璜带着埋怨的情绪说道。
“但也你乐在其中不是吗？”
刘璐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某种事实，让唐璜羞愧的红了脸。他本该疏远欺负他的苏倩文，但女孩身上好闻的香气却又吸引着他去感受那份被体温加热的幽香。
“我只是......我只是.....”
“这没什么好害羞的，总有一天你们都会长大，然后彼此吸引，做出艰难的抉择。”
“我才不喜欢她，她那么凶的人生了小孩也一定很凶。”唐璜嫌弃的说。
“等你的个头超过她，比她变得更有力气后，她就不会那么凶了。现在是她保护你，以后是你保护她。”
“真的吗？”
“我保证。”
刘璐的保证让唐璜信服，女孩一向谨言慎行，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不过男孩还没有离去，盯着刘璐穿的淡蓝色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说道：“马上就要读初中了，大家都在议论会去哪里，写写同学簿什么的，你会离开我们吗？”
“我不是你的母亲，妻子，姐妹，甚至很难说是朋友，你不应该流露出难过的情绪。”
“但想到你不在，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啊。”
刘璐转过头去，看见唐璜趴在躺椅的扶手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像路边等待着人收养的小狗。某种莫名的情绪促使她伸手揉了揉唐璜的头发。仅仅是一个亲昵的动作，男孩就露出幸福的表情。
刘璐看了看自己还残留着些许感觉的手，若有所思。
唐璜没有再打扰她，而是近乎静默的打量着刘璐，就像美术家去看那些雕像一样，露出对美的迷恋。在阳光下，女孩的面容近乎透明，橙色的影积聚在她背光的一面。她的睫毛细密，跟随她的呼吸一起颤抖着，光斑在她的嘴唇、脖颈与衣领里敞开露出的些许肌肤上扯出一串珍珠链的印记，淡蓝色衬衫搭配奶牛色的长裙，映出春日的映像。
刘璐从不介意男孩这样看她，甚至发觉之后也能若无其事继续手头上的事情，对她来说，这是一种肯定，她精心雕琢的肉体被星球土著接受并赞美的肯定。
“如果你和苏倩文也无所谓，那就让我继续打扰了，我还挺想看看你和她或者其他人生的孩子，别担心升学考试的事，这难不倒我。”
唐璜喜笑颜开想给刘璐一个拥抱，被女孩淡定的伸出一只手摁在脸上，他滑稽的向前拱，刘璐的手却始终平稳的固定住他的脸，不让他再前进一步。
“如果你能安静一些，不吵不闹，”刘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这里。”
“啊？”
受到邀请的唐璜反而不知所措，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前所未有。他小心翼翼的脱掉鞋，让身体缓缓躺下刘璐腾出的空间，宽大的躺椅恰好能让两个孩子并排平躺，凝视着阳台与阳台外的天空。
“你似乎很紧张？”
刘璐把手中的书面向唐璜，书页迅速的变成镜子，唐璜在里面窥见一张严肃的脸，他也被自己的夸张表情逗笑了，身体顿时变得轻松，女孩的余温也在他背后扩散。因为太过在意，他扭了一下肩膀，碰到了旁边的刘璐。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哦，抱歉。”
“我要换一具身体。”
刘璐突兀的展开了新话题，唐璜没反应过来，想了几秒后才说：“对啊，大家上初中还会长高，你如果始终一成不变的确让人怀疑，侏儒也会长高的，对吧。”
“嗯，所以我打算把身高调整到一百五十公分左右，并且在新身体上引入弹性机制，让我能模拟青春期发育的女孩产生的各种变化。”
“如果有小学同学怎么办？一个夏天长不了那么高吧。”
“操纵一下认知就可以了，我会尽量避免把他们弄疯。”
“请一定不要那么做。”
“为什么呢？”刘璐收回书本，“善恶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而且作恶的是我，不是为了你而作恶，你也没能力阻止我，你不应该对做不到的事得到共情体验而产生负罪感。”
“但我不希望你变成坏人，坏人没有好下场的。”
“如果是你的藤乃姐姐呢？”
“那我也会阻止她。”
“你的苏倩文呢？”
“她......虽然好想把她欺负我的分量还回去，但坏人这件事不行，我不希望她消失，你干嘛这样看我啊。”
“唐璜，如果你的爸爸妈妈让你变成‘坏人’呢？”刘璐轻声问。
唐璜回答不上来，在他心目里，爸爸妈妈最高的权威，他们的话自己必须执行，但从心底他又对作恶有着本能的抗拒，当然父母的话他一定会执行，只是不开心。
这是从未有过的矛盾感觉，即便爸爸妈妈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去观察那些怪异时，他都未有如此抵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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