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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看书 > 历史 > 一个人的明末 > 第43章:炮战

就在这时,东虏阵中划开一道通道,黄台吉的大纛旗跟随着他一起向前,直到城下数百步远。祖泽远惊愕的悄悄摆手,事宜暂停炮击。

城上城下数万之众雅雀无声,就听见黄台吉模模糊糊的话语,正当刘冲和祖泽远努力想要听清楚的时候,就听数十东虏高声呼喊,为黄台吉传话:“大清国皇帝陛下说与祖泽远将军,大明无道,君昏臣贪,乃天要灭大明,非人力可能挽回。昔日你叔父祖大寿率你兄长祖泽润、堂兄祖泽洪,斩杀了副将何可纲献大凌河城投降于朕,并约定潜回这锦州为朕招降之。朕知道迫于形势,你叔父祖大寿一直潜伏未曾举事已有十年矣,但朕一日也未曾你叔父祖总兵的约定,厚待他的子侄和部署。”

“你看,这是你的亲兄长祖泽润,已经被朕任命为汉军正黄旗固山额真,你的堂兄祖泽洪任命为吏部参政兼内弘文院学士、梅额勒真,你叔父若率兵来归,朕将封他为吴王,封地江南,世袭罔替。你如今正好率兵镇守锦州,今朕亲率十万满蒙汉大军来攻,雷霆万钧莫可抵挡,祖将军若能幡然悔悟,阵前投降,朕定然厚待之,以一旗固山额真相授。若是冥顽不灵抗拒天兵,那朕也不顾与祖大寿的约定了,定将锦州城上下屠个干净。”

几乎每年隔一段时间,黄台吉都会遣使来招降祖大寿以及一众辽东军将士,或是亲自写信,或是让大凌河之战投降的祖泽润、祖泽洪等人写信,对于辽东军上下的招降,黄台吉十年如一日,耐心是出奇的好。一般祖大寿等人都是不发一言默不作声,既不投降也不明言拒绝。

可是现在锦州城内有上万督标营将士,又当着军机处总理刘大人的侄子的面,东虏赤裸裸的招降,述及当年祖大寿杀掉何可纲投降,述及祖泽润、祖泽洪等子侄亲信都在东虏那边获得重用,述及祖大寿应允以锦州城投降东虏。祖泽远听得直冒冷汗,很是惶恐,想要下令炮击以证清白,又恐彻底激怒东虏,再无后路。

犹豫彷徨之际,刘冲一个箭步冲到一门大将军炮前,握住炮兵拿着火把的手点燃了引信。“轰”的一声,一颗拳头大的炮弹直冲东虏阵中而去,当然离黄台吉所在十万八千里,但也是吓得黄台吉以及周边侍卫一跳,赶紧拨马回阵。

“谁他娘的!”听到炮声,祖泽远大惊失色,回头就要斩了开炮之人,见是刘冲又不得不顷刻间变脸。

“祖将军不用怕,东虏虽众确是强弩之末,屡败于督标营之手,人数再多也不能攻破锦州城,只要坚持两日,待孙大将军和祖伯爷率辽东军、直隶军和勇卫营到达,咱们内外夹击定能大败东虏,黄台吉此举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刘冲佯装祖泽远是被东虏气势所摄,反而安慰。

“是是是,锦州虽然围城近一年,但是并未曾经历大战,乍一被东虏大举兵临城下,某确是有些震动了,幸亏将军叠经大战,心志坚定,有督标营在城内某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刘冲于是将赵石的嘱咐和命令一一说与祖泽远听,当然他不会说赵石担心北城会被东虏一鼓而破,只是说东虏此番声势浩大,只恐城中有辽东军意志动摇,所以让刘冲率一营督标营在鼓楼一带设防,以防有变。祖泽远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现在锦州防务还有赖于督标营,也只好答应下来。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城墙上的辽东军已经按照刘冲的指点,瞄准不远处的东虏抛石机阵地猛烈射击。杠杆式抛石机高大威猛,但是目标也很大,北城守军以数十门大小火炮一起齐射,大大小小的弹丸密集的打向抛石机,顷刻之间就打死打伤上百个操炮的汉军,砸坏了一架高大的抛石机,翻塌的抛石机又压倒了几个东虏,引发更大的混乱。见面明军的火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剩下的汉军或者畏畏缩缩的躲在抛石机巨木后面,或者干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或者干脆丢下兵器逃跑。

脸色铁青的黄台吉没有想到准备许久的杀手锏还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就如此的不堪一击。当即喝令周围的盾车挡在抛石机前挡炮弹,同时命令鳌拜率自己的巴牙喇亲军,杀死敢于逃跑的汉军,强令他们立即组装抛石机。然后又命令李国英和尚可喜两部汉军立即发炮轰击城墙,压制城上的明军炮火。

“轰隆轰隆”城上城下炮声响成一片,激烈的战斗全面打响。城头的明军火炮以东虏的抛石机为主要目标猛烈地轰击,不过随着一排排的盾车挡在了抛石机前,大小将军炮基本失去了作用,只剩下红夷大炮能够杀伤,一炮轰去,只要击中目标,则盾车被炸碎,高大的抛石机也被炸翻。可惜北城上的红夷大炮并不多,只有十六门,连番施射,也只是炸毁了三座抛石机。

东虏的大小火炮以锦州城头为目标开火,一发发的炮弹打在锦州城墙上,打的砖石破裂,碎屑横飞,不过并不能对城墙造成太大的危害。锦州城墙乃是包砖结构,历经二十年的修葺早已是坚固无比,即便是红夷大炮命中,也不过是在砖石上留下一个坑,根本不能伤城墙分毫,想要炸塌城墙根本就不可能,这在两年前的松山之战中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明。东虏当然知道这一点,只是希望炮火能够压制城墙上的明军反击的炮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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